在车顶……
可送葬,总要有车队。
从家里出来,车队直接开去殡仪馆,火化后,捧着骨灰盒稍稍多绕点路,当是补上前面没有绕城的遗憾,最后送入墓地。
这是明天的事情,陈震坤、中年人等人已经离开,胖子那些人也是离开。张怕喊一声:“回去吃饭。”让他们定地方。
今天晚上这顿饭等于试吃,如果饭店可以,明天中午的白事饭就可以定下来。
很快,大家陆续离开,灵堂这里又和昨天一样,剩不下几个人。
隔壁那对男女也是今天烧大纸,好不容易来了几个亲戚,勉强送走纸车纸马。
在这种地方,肯定是人越多越好。人少了,显得可怜……
现在,大家都是离开,隔壁男女也是离开,张怕这里没走,刘小美也没走,因为乔大嫂没走。
她站在灵堂里,低头看着棺里的乔光辉,一定要多看一眼,一定要多看一眼,过了今天,你再不是完整的人,是骨灰。
张怕和刘小美几个人站在外面,休息室里也是收拾干净。张真真和于诗文坐在里面。艾严站在门口,问张怕:“人生是不是就这么短?”
张怕看她一眼:“你有吃激素?”
艾严点了下头。为了保证皮肤光滑,为了增加女人气质,雌性激素一吃好多年,是不能停的。可这样一来,肯定会对自身造成影响、甚至伤害,也许会影响寿命。
张怕想了想,又说一次对不起。
艾严说:“我不需要对不起,我需要完整的生活。”
张怕说:“你可以去读大学,读那种成教、自考,什么都行,我出钱。”
艾严摇摇头:“有意义么?”
“你可以像个女孩一样真正拥有一次青春生活,去上课去逃课去吃饭喝酒去唱歌跳舞,有一群小伙伴。”张怕回道。
艾严笑笑,再没说话。
刘小美在外面溜达一圈,回来说:“都没有人了。”
张怕说:“小时候,奶奶走的时候,家里摆灵堂,摆个供桌,要一直跪着,一直跪着烧纸,火盆就在眼前,看着纸一点点烧没,家里永远都有人,好多好多人。”
刘小美站到身边:“都变了。”
张怕说:“龙小乐问怎么不开追悼会,说没钱他有,这就不是钱的问题,是变了,变得简单,只有那些有单位的人才能开个追悼会,换成我这样的……考公务员确实挺好,起码死了以后有组织给开追悼会,组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