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称的蛊毒。”刘扁鹊道,“这种病起初时下痢,继而食欲减退,精神萎弱,四体消瘦,逐渐削弱以至完全丧失劳动能力。病剧时,腹部膨大如鼓,四肢细,腹坚如石,小劳若足胫肿,小饮食便气急……最后便血,然后腹水破肚而亡。”
“哦,血吸虫病嘛,我清楚!”柳铭淇马上反应了过来。
跟着师父一起过来的苗秀秀漂亮的眸儿马上闪光:“看吧,师父,我就知道他懂!”
刘扁鹊也是精神一振。
毕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道有没有。
柳铭淇这么迅速的说出了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病名,而且是如此的斩钉切铁,那么柳铭淇一定懂。
以柳铭淇的性格,他肯定也不会夸大其辞,不懂装懂。
于是刘扁鹊便问道:“殿下可知道这个血吸虫病的病理?”
别怀疑。
“病理”这个专用名词,不仅仅是西医在用,中医老早就在用了。
中医看病也要讲究病理、成病因素、发展条件等等,断然不是许多人说的什么巫术。
倘若是巫术,我中华最发达的江浙沪、广东这些地方,为什么中医那么昌盛?
你当那些有钱人有文化的都是傻子?
“当然知道。”
柳铭淇顺手就走到了书桌前,自己开始画画起来。
少年画的就是在“消灭血吸虫”博物馆里面的那张经典的传染链条画。
这里面把血吸虫怎么生长、感染宿主、通过何种途径传播,全都画得一目了然。
柳铭淇又是习惯了画这种素描的,大概是两刻钟时间,就把大致的感染链条图给画了出来。
刘扁鹊拿着一瞧,惊讶的道:“竟然是钉螺?靠着这些东西来传播的?那地里可是多得很呀!”
“不仅仅是这个……师父你看!”苗秀秀指着后面的道:“人只要光脚在地里干活儿,就有可能传播上,还有孩子们在水田地里玩耍……这些都能感染!难怪陆先生来信说,孩童都感染甚多,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来如此啊!”
“可是这就为难农民了啊!”刘扁鹊苦笑道,“难道还能穿鞋去干活儿?按照殿下的这种说法,穿鞋也不抵用啊!”
“这个需要隔绝层。”柳铭淇搭话道:“你们坐过我制造的精品马车吧?那个杜仲胶做成的轮胎,可以水土不侵,同样的,它也可以做成直到膝盖的长筒胶鞋,穿到地里的话,血吸虫是没办法洞穿长筒胶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