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再扩大一点范围来说,安徽巡抚、布政使、按察使等等,户部侍郎、尚书,是不是也牵连其中,最少也是收了好处呢?
还有漕运衙门的漕运总督林镇远,他要是没在里面捞点好处,柳铭淇名字能倒着写。
只不过林镇远是皇帝的潜邸之臣,历次灾害降临时又积极的捐款捐物报效朝廷,所以这个人一向稳如泰山,哪怕知道他有毛病,也不会去深查。
通江镇和南面的顺江镇,仅仅是两个镇子,税赋便达到了一百二十七万两,几乎是全国生丝或者桐油税赋的一半,可想而知这里有多么的繁华昌盛。
幸好南码头和北码头这两个地方的税赋,是直接由户部派人来收取的,漕运衙门和地方州府都无权干涉。
想想旁边小镇的收入都如此高,两大码头的税赋那就肯定更高了,不然户部也不会冒着得罪漕运总督的风险,直接插一脚过来。
可是哪怕如此的高,户部仍旧是每年都喊穷。
这几年的赈灾事宜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景和帝的内库银子,内务府都快集体上吊了,但户部还是稳如泰山。
由此柳铭淇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户部的窘迫。
是真的用得太多,还是那些本该入国库的钱,却进入了一些私人的腰包?
只不过,因为来得太大张旗鼓,所以柳铭淇也失去了步入民间去微服私访的便利。
他敢保证,外面一定有许多人在观察着,一旦发现自己出去,肯定会去禀报上面的人。
况且柳铭淇还不可能偷偷溜出去。
皇帝可是给张勤下了死命令的,任何时候都必须要守在柳铭淇身边,把他平安的带回京城。
所以张勤不但就住在楼下,而且一群千牛卫团团的围住了小楼,连苍蝇都不会放过。
……
此时,在距离驿站两百米之外的一栋小楼里面,两个人面对而坐。
两杯清茶正在冒着热气。
“你觉得裕王世子怎么样?”陈显芝问道。
他对面的陆冠心笑道,“很好啊,是一个有意思的世子,和传说中的差不多,喜欢热闹喜欢新奇的物件。”
“我觉得有点古怪。”陈显芝道,“他明明是来探查鬼门关的,可今天却着重打量了码头、仓库和通江镇……让我感觉他对这一块儿也挺感兴趣。”
“有兴趣又怎么样?他是亲王世子,又不是皇子,更不是太子。”陆冠心仍旧笑着,“只是临时被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