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都不希望做得太绝,因为下一次说不定别人就把你的事情给做绝了,所以留点体面是非常恰当的。
可想而知朝廷诸公是多么讨厌这个家伙了。
但那些举人们,那些士子们,都还没有被官场和光同尘,还是热血青年。
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人,连翰林院的一群编修和检讨,都经常参与这种集会,大赞巩长凤“人间之杰”、“天生勇士”。
然后回来他们就开始打了鸡血一样的上书,纷纷要求严惩这一次天大贪腐案件的主角们。
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在我大康,换做我大明,巩渊都有点够呛,更别说我大清了,巩家分分钟被抄家灭族的结局。
但一个社会的进步,恰好就需要这样的疯子。
这样的可以在一片沉默和默契之中,打破黑暗,给人们带来不一样东西的人,就代表着社会的一缕阳光,可以照亮人心。
柳铭淇不提倡暴力的改变世界。
改变室韦、西羌、回鹘、东瀛等等地方倒是可以,但自己国内就不用了。
他喜欢用温和一点的办法,慢慢的来改变。
改变的不是国家,而是人心。
是开启他们的智慧。
只要人们的心智上去了,他们能骄傲自豪了,能发现自己敢说敢做了,那么这个国家才会进步。
从这一点来讲,一九零零年之后的我国,报纸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
连带着在那混乱凄苦的二三十年时间里,报纸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大康的民风比起我大清灭亡那些年要开放温和多了,尤其是江南,因为天高皇帝远,本身又富裕,自然会显得激进一些。
这也不光是大康,历朝历代的江南都如此。
在这样的地方刊发报纸,积极的引导民众们,让社会的风气越来越开放,这才能极大程度的消除封建的愚昧,慢慢的提高科学的比重。
所以柳铭淇在听说了巩渊的事情之后,知道了他不愿意入朝为官之后,瞬间就想到了这个人可以当报纸的主编。
巩渊有钱,就不会为生活所迫,去屈服于金钱。
巩渊同时又是举人,声誉非常的高,也非常的自负,这也就不会被人给胁迫。
最重要的是,经过这么多年的言传身教,江南的民众们非常拥戴他,愿意相信他。
这样的人,创办一个报纸,可以避免很多很多的问题,可以起一个好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