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如今的谢琅华更是声名在外,上了马车,崔锦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谢琅华。
她眼中带着打量,带着审视,只觉得谢琅华举止得体,性子好似寡淡了一些,并不似传闻那般嚣张跋扈。
崔锦着了一袭碧色轻纱长裙,如谢琅华一样,并没有多做装扮,头上也不过装饰了几支素簪。
可见她们都是明白之人。
也是,以崔家的身份与地位,自然不屑与王族联姻,司马家坐拥这大燕的江山也不过十数年,在这些公卿氏族眼中,纵然他们如今已经尊贵无极,可不过是一群忘恩负义的叛逆之人,氏族之家一向清高出尘,怎屑与他们为伍。
大王曾数次表露出先与王家,崔家,还有陈家联姻的意愿,皆被他们驳了去,大王纵然心有怒气,却也不敢发作出来。
他不过坐拥江山十数年,而这些氏族之家皆是苦心经营了数百年之久,岁月更迭,朝代变迁,从不曾没落半分,盘根错节的势力,早已渗透整个天下。
所以大王苦心培养了一批新权贵,为的便是制衡这些氏族之家,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些氏族之家的势力。
谢琅华心里明了,说句大不敬的话,不论是王家也好,垂家也罢,还有陈家,只要他们想要推翻司马一族,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氏族没有野心吗?
他们也是有的,只是他们更加爱惜自己的名声,便如羽毛一般细心呵护着,所以在不触及他们的底线之时,他们是断然不会出手的。
王后把这些真正的名门之后唤过去,也不过是充充场面而已。
便是她想,这些氏族也是不屑的。
春桃从马车上摔下来,衣裙被划破了,崔锦便让春桃换了一身她婢女的衣裙,春桃穿了倒也十分合身。
几个人坐在马车里,崔锦与谢琅华皆不是多言的人。
可恨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崔愠简直视崔锦与春桃乃无物,单手支着头,双目火热的看着谢琅华,幽幽叹了一声:“方才的救命之恩,琅华还能以身相许报之,如今我又对琅华施与援手,免整个定远侯府之难,不知琅华准备如何报答呀?”
说着,他冲着谢琅华抛了几个媚眼。
崔锦素手遮面,一脸嫌弃,当下看都不看崔愠一眼。
谢琅华脊背挺直的坐着,丝毫不惧崔愠的眼神,一旁的春桃,朝崔愠飞了几记刀眼,面上不悦的很。
如此放荡之人怎会出自世家,真真辱没了世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