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及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赵氏是谢长安的心头宝,如珠如玉的宠着,甚至妻妾不分,比萧氏这个定远侯夫人都来的风光。
果然,老太太脸上拂过一丝犹豫,显然她也是有所顾忌。
纵然她偏疼幼子,可也从未忘过,他们谢家之所以能有今日,全是长子用性命搏来的。
谢琅华缓缓垂下眸子,她知道此事成不了了,以谢文安的性子,只怕是有了对策,足可令得老太太回心转意。
见老太太脸上已有疑虑,谢文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乘胜追击的说道:“就在昨晚我收到大哥的书信,他说他已经动身返回燕京,不日就会到家,马上就是仲秋节了,正是一家团圆的日子啊!大哥常年戍守边关,一年也就回来这么几天,总要为大哥考虑吧!”
“长安要回来了吗?”老太太微微一怔。
谢文安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书信伸手递给老太太。
从谢文安拿出这封信的那瞬间,谢琅华便知道赵氏与谢瑶华走不成了。
老太太接过信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缓缓说道:“那就把赵氏关在院子里闭门思过,莫要叫她来我面前晃荡。”
老太太终究还是吐了口,却也是从心底厌恶了赵氏。
徐氏不着痕迹的看着谢文安,从心底透出一股悲凉,眼前的这人是她的夫君,更是她孩儿的父亲,可是她从未走进过他的心里,她与他真的是相敬如宾,她的喜怒哀乐,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同床共枕十多年,她始终不曾真正看透他,读懂他。
她知道他待赵氏不一般,却也只是她的直觉而已,因为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更无迹可寻。就好比现在,他口口声声都为了大哥,至始至终从未为赵氏辩解过一句,可最终的结果却是救赵氏与水火之中。
“是。”谢文安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对着老太太拱手说道。
谢琅华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谢文安,垂眸冷冷一笑。
好一个谢文安,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这府上最了解老太太的非他莫属,他自然劝得动老太太,不想父亲就要回来了,比往年早了十数日,难怪赵氏一副有恃无恐的摸样,原来她早知道她最大的靠山就要回来了。
她心中定然以为,只要父亲回来,一切就可以恢复往昔,甚至还可以倒打母亲一耙,令得父亲彻底厌恶母亲,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可是有她在,她定不会让她顺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