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家大小姐告别一番。”
另一个婢女将马车下面的路铺上雪白的锦缎。
崔愠松开怀中的美人,缓缓下了马车,根本由不得那些侍卫拒绝。
西凉使臣准备出言呵斥,怎料崔愠抬头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他们只觉得脊背一寒,要说的话顿时哽在喉间。
崔愠缓步朝谢琅华走了过去,他走过的地方皆是锦缎铺地。
寒风凛冽,卷起他的衣袍,空气中香风阵阵,有胭脂的香味,有熏香的味道。
“听说被逐出崔家的这几日,崔愠一直宿在秦楼楚馆,那几个女子一看便知不是良家女子,看来所言非虚。”又有人出声说道,他声音不低,一点都不避讳崔愠,眼中甚是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也是,崔愠如今已不是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崔家六郎,就只是崔愠,比他们高贵不了多少。
一道道视线中,崔愠一步一步走到谢琅华的囚车前面。
他看着谢琅华勾唇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阿琅,听说你杀了西凉太子,就要被押解西凉,我特来相送于你。”
谢琅华冷冷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必了,你我本就毫无关系。”
“怎的毫无关系呢?”崔愠一脸不满的看着谢琅华:“我到底还是喜欢了你两日的!只是没想到你是短命的,为此我还伤心了半日呢!就在昨日连饭都少吃了半碗,你怎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崔愠带着薄怒控诉着谢琅华。
好似自己多么深情一般,听闻谢琅华要被押解西凉,他伤心了半日,还少吃了半碗饭,任谁听了这样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崔愠所为的深情不过如此,真真可笑之极。
也是一个只知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谈什么深情呢!
“崔郎说笑了,我与崔郎从未有过什么,若有什么也是崔郎误解了。”谢琅华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她三言两语便与崔愠划清关系,脸上当真一点伤怀都没有,任谁看了都是如此。
“以前一直传闻崔愠与谢家大小姐不清不楚的,看来是我们误解了谢家大小姐,崔愠前几日才闹出私生子的事,今日便带着美人来与谢家大小姐告别,谢家大小姐不瞎不盲的怎会钟情这样的人!”有人出言为谢琅华打抱不平。
“谁说不是呢!”当下引得很多人出言附和。
崔愠扬眉一笑,他长袖一挥,马车上的几个美人缓缓下了马车,施施然然的朝他走了过来。
“你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