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没有!”寒烟摇头,道,“不过,果智师傅说了,肯定是有人特意捣乱。” 傅庭筠微微一愣:“这话怎么说?” “果智师傅说,要是小尼姑偷东西吃,不过是少个馒头或是少个麦饼罢了,怎么会把厨房里的东西都偷走?那也吃不完啊!还有米缸,有五、六十斤,得两、三个人抬,怎么就这样不见了踪影了。”然后安慰她,“果智师傅说了,碧云庵里里外外只这二、三十人,大大小小不过七、八亩地,就算是一寸一寸地找,有个四、五天工夫也能把偷东西的人找到,除非她能把那米缸也吃了!” 她的话音刚落,陈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九小姐,奴婢有事禀告!” 傅庭筠看了寒烟一眼,寒烟会意,去开了门。 “九小姐!”刘妈妈面色沉重地给她行了礼,“果慧师傅怀疑寺里有陌生人闯了进来,让我们小心谨慎,这几天不要出院子,她会派人牵几条狗过来帮着看门,等会九小姐见了,不要惊慌。” 傅庭筠睁大了眼睛,满脸错愕。 寒烟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能开口说话,问:“陈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妈妈显得有些心烦意乱的,也没有在意寒烟这样插嘴很不规矩,道:“庆阳、巩昌大旱,商州和同州涌入大批灾民,我们华阴城外也曾见过。他们见着吃的就抢,我们还是小心的好。”她还想说什么,樊妈妈匆匆忙忙走了进来,草草地给傅庭筠行了个礼,神色焦虑地道:“陈妈妈,果慧师傅请您过去说话。” 陈妈妈“嗯”了一声,交待了傅庭筠几句“九小姐没事就在屋里看看书”之类的话,急急忙忙和樊妈妈走了。 屋子里一片死寂。 寒烟望着傅庭筠的脖子,欲言又止。 绿萼则神神叨叨地:“九小姐,我们不会有事吧?怎么可能是流民?我们这里离庆阳、巩昌有好几百里地呢?” 寒烟细心又聪慧,心里只怕早就有了定论,不如坦诚相待地说明白,以后用得着她的地方还多着。 傅庭筠在心里叹了口气,吩咐绿萼:“你跟过去看看,有什么事快回来禀我一声。” 绿萼“嗳”一声,小跑着去了刘妈妈那里。 傅庭筠指了床边的小杌子:“坐!” 寒烟有些不安地半坐在了小杌子上。 傅庭筠低声把怎样在后院遇到个陌生男子,又怎样被胁迫着带他去了厨房,又怎样差点被他掐死的事全讲给了寒烟听。 寒烟越听神色越惶恐,面色越苍白,她一说完,就立刻站了起来:“那我们快去告诉果慧大师吧?” “不行!”傅庭筠立刻反对,“要是果慧师傅问起来,我们怎么解释去后院的事呢?” 寒烟呆在那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