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标榜“家风清白,闺阁严谨”,她诈死之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不然,她也不会委婉地打听他怎么过中秋节了?现在他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很是不解。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远远的,田埂上出现个跳动的小小身影。 傅庭筠不由坐直了身子,伸长脖子眺望。 身影越来越近,是满头大汗的阿森。 傅庭筠心中一喜。 “爷,”阿森用衣袖擦着额头,“村子里没活人。” 赵九爷点了点头,对傅庭筠道:“我们今天就歇在村子里了。” 傅庭筠“哦”了一声,见那田埂只够一个人走,下了推车。 赵九爷没有阻止,嘱咐阿森:“你在前面带路!” 阿森高兴地应“是”,那股子精神劲让人听着心情都跟着欢喜起来。 傅庭筠不禁露出笑容,跟着阿森上了田埂。 赵九爷推着独轮推车走在后面。 阿森不时地回头,“姑娘您小心点,这里有条沟”,“姑娘您看着,这里有点窄”,生怕她摔着了。 田里干得只剩下一层黄土,两旁的小沟也没有水,傅庭筠倒不怎么担心,一路笑应着和阿森进了村。 那村子有十几二十户人家,一字排砌着屋子。村头是几间稻草房,低矮窄小,很是破旧,或者是没有住人,有屋子已经坍塌了,因为天色太晚,黑漆漆看不清楚里面的陈设,倒是有股子让人作呕的恶臭飘出来。 傅庭筠掩了鼻子。 身后传来赵九爷的催促:“快走!” 她坐了这几个时辰的车都觉得累了,何况是推车的人?想必他早就希望能歇会了! 傅庭筠急步朝前,进了村子。 阿森在前面指:“姑娘,我们今天歇那里——那是村子里最齐整的屋子。” 傅庭筠顺着望去,是个粉墙灰瓦的三间房子,看上去庄重气派。 “这房子的确很齐整!”她笑着。 突然窜出了几条狗,龇牙咧嘴地低声咆哮着把他们围住。 傅庭筠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赵九爷身后躲。 阿森却很是兴奋:“爷,是狗!”说着,身影如闪电般朝其中一条狗扑过去,狗也毫不示弱地跳起来朝阿森扑过来。 傅庭筠一声惊呼。 “回来!”赵九爷的声音清冷而冷峻地响起来。 阿森的身子硬生生停了下来,侧身,狗扑了个空。 赵九爷已从包袱堆里抽出根齐眉棍朝阿森丢了过去:“直接打死完事,不要管这些狗。” 阿森伸手接过比他人还高的齐眉棍,没有丝毫的犹豫,顺势就打了下去,那狗刚刚跳起又落下,发出一声短暂而尖细的呜咽声,一动不动地趴在了地上。 傅庭筠惊讶地望着阿森。 他不过八、九岁,竟然有这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