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匪首。他们才敢断定我们不是一伙的,这才出手相救。”傅庭筠恍然,“然后又是送药,又是包扎伤口的。最后还给了你张名帖让你投军,派了陌毅送你到临春镇上来养伤。”她呐呐道,“看来这个十六爷也还可以!”
赵凌听了只是笑。
傅庭筠看着总觉得他的笑容若有所指似的。她有些心虚。
不会是又说错了什么话吧!
“不是说了有什么话要好好说的吗?”她不由嘀咕道,“我又不像你。见多识广,人又狡……”原本准备说“狡猾”的。想到那天他有些僵硬的笑容,忙把“猾”咽了下去,道,“聪明……”
赵凌听得一清二楚,眼底的笑意又溢了出来,道:“你看看窗外,有什么不同?”
傅庭筠不明白,跑到窗前朝外看。
“没什么不同的!”她嘟呶道,“铺子在镇的东边,驿道却从西边进来,位置有点偏……”
赵凌提醒她:“往远处看!”
“远处啊……”傅庭筠眺望,“远处可以看见驿道,驿道旁的树林也看得十分清楚,咦,还有城隍庙,我们昨天歇脚的城隍庙……都看得一清二楚,”说着,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由喃喃地道,“也不知道那些尸体被人发现了没有?”
赵凌半晌无语。
傅庭筠缓过神来,忙道:“我就看见了这些!“
赵凌叹气:“到临春镇只有两条道,一条是驿道,一条是城隍庙旁边的土路,这里既可以看到驿道,又可以看见城隍庙,也就是说,外面的人不管从什么地方进入临春镇,只要站在这里眺望,都可以发现。而且这里不管是对驿道也好,对城隍庙也好,都有点偏。万一有人进来,完全有时间可以从容地离开。”他叹道,“进可攻,退可守。这个陌毅,是个行军布阵的好手。”
傅庭筠很想问一句“既然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是说明你也是个行军布阵的好手”,话到嘴边,觉得这句话太过亲昵,忙改口道:“九爷,你刚才是不是趁着我们都不在的时候仔细站在窗边观察过?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我都没有发现这里能看见城隍庙呢!”
赵凌嘴角微抽,一副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的表情,猝然道:“你说,阿森和之前在街上向我们乞讨的那群男孩子中领头的一个打架?”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嗯!”傅庭筠道,“说是那孩子来偷吃食!”
赵凌道:“你等会问问陌毅,我们这几天的口粮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