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牧不再怀疑,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道:“赵凌的事,只怕我们要重新商议商议!”
陌毅听出他言下之意,不由回头:“什么?”满脸的诧异。
“我们错估了赵凌。”陶牧神色非常的冷峻。“如今之计或是你我出面帮赵凌共同对付林迟,做番戏给赵凌看;或是帮着林迟,趁其不备偷袭赵凌,今晚务必把他击毙。”
陌毅有片刻的犹豫。
那赵凌。真的有这么难以对付吗?
外面突然传来“嗖嗖嗖”密如骤雨般的射箭之声。
两人面色一变。
不管他们怎么想,今天只能有一个结果了。
赵凌走到了院子中央,神驽营的人出手了。
陌毅和陶牧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外望去。
皎洁的月色下。箭光如流星,剑光如白练。
流星划过夜幕朝裹着赵凌的白练撞去。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却都陨落在了赵凌的脚边。
林迟身姿笔直地站在屋檐下。可一对若性命的圆月弯刀却无力地垂落在手边。
陌毅和陶牧齐齐变色,一个转身拿了九环大刀,一个从腰间抽出条软鞭,朝门口飞奔而去。
只听见赵凌发出一声凤鸣般的清啸,安静的仁寿街陡然发出一阵铿铿锵锵响亮的铜锣声,还夹着个鸭公般嘶涩的叫声:“快来人啊,有人打劫喜升客栈!快来人啊!有人打劫喜升客栈!”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
仁寿街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夹杂着毫不客气的粗暴喝斥:“半夜三更,是谁在那里鬼叫?”
鸭公嗓子声音嘶涩却清晰无比的四下传开:“官爷,官爷,喜升客栈有贼持刀抢劫。”
持刀,就不是贼而是大盗了。
“在哪里?在哪里?”街上全是紧张的喊声。
陶牧无奈地苦笑:“希望林迟还有力气从这里出去!”
“帮赵凌吗?”陌毅迟疑着,还有些不甘。
陶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已拉开房门:“赵兄,出了什么事?”
林迟立刻明白过来,朝着躲在暗影中的驽手做了个手势,一齐如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
赵凌收剑,并没有追,而是脚尖轻挑,寒光一闪,一支断箭尖啸着钉在了大门上,颤抖着发出一声嗡鸣,如绝世宝剑出匣。
跟在陶牧身后的陌毅神色大变,心中一凛,顿了顿才道:“赵兄,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