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地道,“但你也不必如此——年纪轻轻的,做什么在家居士?我自会帮你留意,找个好人家嫁了。”
“小姐。您千万别这么说。”雨微急急地道,“我是真心茹素的。”她的神色渐黯,“我是罪孽深重之人。要不是我,小姐怎么会受这么大的委屈?要不是我。折柳和剪草又怎么会死?要不是我,左俊杰又怎么会打了墨香的主意……全都是因为我……”她说着,再次跪到了傅庭筠的面前。眼泪簌簌落下来,“小姐。我要是有脸,早就应该自我了断了。可我不见到左俊杰,死不瞑目!这才涎着脸在小姐身边服侍,只求哪天小姐找到了左俊杰,让我见他一面,问他一句‘为什么’,以后我见了折柳、剪草,她们问起我来,我也能答上一句!”说完,她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傅庭筠的眼圈也红了。
雨微把过错都算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有心算计无心,她就是只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况那个人是她最信任的墨香。
“你别这样,”傅庭筠哽咽道,“我没有怪你,想必折柳和剪草也不会怪你的……”
没等她的话说完,雨微已神色悲怆地摇着头:“那是小姐心慈,我自己心里却是明白的,我就是死一千遍,一万遍,也难辞其咎……”
雨微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自己说再多也没有用,只能以后慢慢劝解了。
“好了,”傅庭筠破涕为笑,道,“我们也别净说这些伤心的事。明天一早你记得带了珍珠和蔻儿帮着收拾东西,这两天我们就搬到本司胡同去住。”
雨微忙擦了眼泪。
小姐大喜的日子,她怎么说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没完没了了!
尽管眼睛还红着,她脸上已挂上了笑:“小姐放心好了,明天肯定收拾好。”
两人不再提从前的事,商量着哪些东西带过去,哪些东西就留在库房。
吕老板则到相国寺附近找了工头过来,告诉他哪些地方要粉一粉,哪些地方要漆一漆,又有喜铺那边的人过来看地方,到时候好在院子里搭喜棚,他忙得团团转。
晚上赵凌回来,亲自在书房里写喜帖。
肁先生突然来访。
赵凌忙丢了笔迎了肁先生在南厅堂奉茶。
傅庭筠听了,不免好奇,很想悄悄地去南厅堂看看这位肁先生长得什么样。
要知道,这位肁先生可是皇上的军师!
可转念一想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