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相看,一个个地问话呢!我看那样子。倒像是要给少爷挑屋里的人!”
范氏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墨篆慌乱地道:“二小姐,这可怎么办?”把旧时的称呼也叫了出来。
范氏心里正五味杂陈,哪里注意到这些。
事情发生得这样突然,她一时间也没了主张。那俞敬修又在厅堂等着和她一起用膳,她只得先打发了墨篆:“这件事你先别声张,待晚上我套了相公的口风再说。”
墨篆连连点头。帮魂不守舍的范氏沏了杯茶,看着范氏端着茶盅去了厅堂。这才若有所思地坐在了茶房的小杌子上。
二小姐上面还有大小姐,老爷又秉着一视同仁的原则。虽然二小姐嫁得显贵,可陪嫁却和大小姐一样,除了些良田、铺子、锡具瓷器之外,还有四个丫鬟、两家陪房。这样的嫁妆在别人家自然是十分体面的,可进了俞家,却如泥牛入海分毫不显,几个陪房根本不够用,更不要说帮着二小姐打探消息,巴结管事,打点上上下下服侍的人,后来俞夫人就赏了她们四个丫鬟,四个粗使的婆子。
总归不是自己人,用起来不顺手。但长得赐,不可辞,只能放在了屋里。二小姐不仅言辞上客气,钱财上大方,而且还把这几个人的家人也都照顾到了,花了年余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把几个人给收服了,俞夫人微微笑,带着她们到了京都,却把他们屋里服侍的全留在了南京,只让二小姐带了她们四个陪房丫鬟。
但这样也不以有好处的。
至少京都的宅子小,二小姐身边不用再添人,二小姐和少爷说话也不用防着谁,更不用怕夫妻间私密的事被人看见而传出流言蜚语或是告诉了俞夫人,惹得俞夫人不高兴。
若是少爷的通房是俞夫人身边的丫鬟……那就等于在他们屋里安了双眼睛,竖了对耳朵,二小姐的一言一行只怕都瞒不过俞夫人……偏偏二小姐对俞夫人越来越不满……如果连个倾吐的地方都没有,二小姐这日子怎么过啊!
墨篆想想就觉得心急。
少爷屋里的人最好就是从二小姐的陪嫁丫鬟里找……但谁生下儿子,谁就会留子去母……
想到这里,她不由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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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妈妈服侍着俞夫人换了睡觉的中衣,笑着低声道:“您真准备在几个丫鬟里面给少爷挑一个贴身服侍的?”
“怎么可能?”俞夫人上了床,“我的孙子,长孙,怎么能是婢生子?怎么也得是身世清白,规矩人家的闺女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