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吴姨娘抓着莲心的肩膀,眼睛瞪得大大的。面色已如素缟,“你听谁说的?”
莲心的肩膀被抓得生痛。可她一声也不敢吭,抽泣道:“就是那个拜了墨篆姑娘做干姐姐的媳妇子,她说的……”
吴姨娘身子一软,就倒在了迎枕上。
莲心忙扑了过去:“姨娘,姨娘……”
“我没事。”吴姨娘气若游丝地道,“你别管我,去拿饭吧,晚了,又该被灶上的婆子说嘴了……”眼泪却顺着眼角滴了枕头上。
“姨娘!”莲心看她面如死灰,很是害怕,犹犹豫豫地不愿意离去,又安慰她道,“也许是她们胡说……对,是她们胡说……她们就是喜欢胡说八道的……”
“我知道了,你快去拿饭吧!”吴姨娘打发着莲心,可话一出口,却是神色微愣,“我怎么没想到……”她喃喃地道,“少奶奶的衣裳都是由她从娘家带来的贴身婢女打理,就算是怀孕,浆洗房的人是怎么知道的……”此念一起,嘴里就像是含了枚苦胆似的,苦涩难当。
子嗣可是大事。
莲心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鬟,莫非是有人有意说给莲心听的?
吴姨娘拍了拍莲心的手:“去吧!”
莲心不敢再多说,有些不安地说了句“姨娘,我马上就回来”,去了厨房。
吴姨娘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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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夫人抬起手来就欲将手上的茶盅砸在地上,可看见眼前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她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地把茶盅放在了手边的炕桌上:“既然少爷打发了你去请御医,你就去跟俞管事说一声吧!”
小丫鬟如获大赦,应了声“是”,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俞夫人的内室。
束妈妈就朝着俞夫人的大丫鬟使了个眼色。
大丫鬟不动声色地领着屋里服侍的鱼贯着退了下去。
俞夫人的怒容这才浮现在脸上。
“你说,她到底要干什么?”她问束妈妈,“怀孕,还可能有两、三个月了……小日子来没来她难道不知道?她是个死人,身边服侍的也都死了?还请御医……好,好,好,她想折腾,我就随她折腾好了。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说着,俞夫人的手狠狠地拍在了炕桌上。
刚才被俞夫人轻轻放在炕桌上的茶盅被震得哐当当直响。
茶水泼在了炕桌上,又顺着炕桌滴下来,打湿了俞夫人宝蓝色遍地金的湘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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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