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前就抱了范氏的腿:“求奶奶饶命,求奶奶饶命……我们真的一直服侍着大小姐。片刻也没有偷懒,真的!若是说谎,让我们被天打五雷轰……”
立刻有婆子上前将两个小丫鬟拉开。
两个小丫鬟挣扎着向范氏求饶。
一时间,屋子里又是哭又是闹。乱成了一片。
撩帘而入的俞敬修不由沉了脸:“这是干什么呢?”
范氏站了起来,笑着迎了过去:“相公回来了!”朝着俞敬修福了福,道。“珍姐儿屋里的小丫鬟,竟然让珍姐儿又发起热来。我打发人拖出去卖了。”
俞敬修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范氏朝架着两个小丫鬟的婆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快把人拖出去。不要在这里闹腾。
两个婆子会意,捂了两个小丫鬟的嘴,架了出去。
屋子里立刻恢复了安静。
范氏亲自上前帮俞敬修更衣:“昨天和谁喝酒呢?喝得那么晚,竟然没有回来?”又关心地道,“用过早膳了没有?”说着,皱了皱鼻子,“身上还一股子酒味,要不要让厨房的给你准备碗醒酒汤?”
昨天晚膳的时候,俞敬修让小厮回禀她,只说和朋友在外面喝酒,晚上不回来了,其他的,却什么也没有说。
或者是喝了夜酒的缘故,俞敬修神色有些怏然,说起话来声音也有些嘶哑:“不用了。帮我换件衣裳就行了。”又道,“昨天和中铭兄在一起,聊得尽兴,太晚了,怕惊动了爹娘,就索性在中铭兄家里宿了一夜。”
范氏听着笑道:“那好,我等会让人准备四色点心送过去——你吵了人家,总不能连个谢也不道吧?”
这些小事俞敬修并不放在心上,点了点头,随意用了早膳,和范氏去给俞夫人问安。
俞夫人没有看见孙女,问:“珍姐儿呢?”
范氏忙道:“今天一早又发起热来,就没敢抱出来。”
俞夫人听了神色微愠,道:“怎么又病了?她身子本来就弱,你们照料起来就更应该上心才是,一点也马虎不得。”
范氏听俞夫人声音里有责怪之意,忙道:“都是那些丫鬟、婆子不尽心,我已经叫了牙婆,把两个值夜的丫鬟卖了。”
俞夫人神色更是不虞,道:“德圃出生那会,身体可好着了!可我们三房只这一根独苗苗,我和她乳娘衣不解带,日夜照顾,直到德圃三岁,连个喷嚏都没有打过,长得也比别的孩子壮实,我这才敢一夜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