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妈妈是怎样教导你的,我不知道。可你既然到了我屋里。就要守我这里的规矩——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要说,不该问的事一件也不要问。你可听清楚了?”
采蓉吓了一大跳。
没想到待人和善的费氏突然翻了脸。
她忙跪在了地上:“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声音颤抖,透着怯意。
费氏看着微微笑。俯身携了采蓉的手。
“我不是在责怪你,”她语重心长地轻声道。“实在是我们地位卑微,容不得有丝毫的马虎和放肆。我们既然能在一起。也是缘份,我只盼着你能把我当成你最亲近的人,有什么事只要我们能互相商量,互相提醒,就算是有天大的困难,也能一起挺过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采蓉连连点头。
费氏就笑着吩咐她:“让妈妈们打水进来梳洗吧!”
采蓉一愣。
今天是费氏抬姨娘的日子,难道大爷也不过来过夜吗?
话到嘴边,她想起费氏刚才的话,又咽了下去,恭声应喏,去喊妈妈们打了水进来,服侍费氏梳洗,又帮着费氏换了件家常的茜红色夹衫,这才去铺床。
有妈妈隔着帘子喜气盈盈地禀道:“大爷过来了!”
坐在镜台前头擦着香膏的费氏微微一笑,起身迎了上去。
帘子一撩,喝得有些醉意的俞敬修走了进来。
费氏忙扶了俞敬修,高声嘱咐采蓉去弄醒酒汤。
俞敬修挥手推开了费氏,沉声道:“不用了……给我一杯浓茶就行。”
“那怎么能行!”费氏不以为意,上前再次扶了俞敬修的胳膊,“夜酒容易伤身体。”又道,“要不,我让采蓉去大奶奶那里禀一声?”
“不用了!”俞敬修深深地吸了口气,人也清醒了些,道,“珍姐儿刚刚歇下,不要把她吵醒了。”
费氏闻言道:“那妾身服侍您洗把脸吧?”说完,也不待俞敬修开口,径直去打了水进来。
俞敬修也觉得有点难受,没有拒绝,洗了把脸。
采蓉端了醒酒汤进来。
费氏服侍俞敬修喝了,然后笑道:“大爷早点歇了吧!”一面说,一面将炕桌上的羊角宫灯移到了床前的锦杌上,转身拿了两本书放在锦杌上,道:“大爷要是无聊,就看看书吧!我和采蓉挤一夜好了,免得打扰了大爷看书。”说着,绕过屏风,窸窸窣窣地上了采蓉值夜的贵妃榻。
俞敬修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