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我就到处乱跑,让我没事就好好在家里呆着。还问我大奶奶知不知我要出门的事。
“我怕夫人说我不懂规矩,忙回夫人。若不是大奶奶点了头,我是半步也不敢走出垂花门的。
“夫人不置可否,见我手里拿着一叠银票。就问我去干什么?
“我不敢隐瞒,把大爷让我给闵小姐那边送银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夫人。
“夫人什么也没有说。就由束妈妈扶着走了。
“我看夫人的样子,并没有阻拦我的意思。心里又惦记着大爷的吩咐,先去的针匠胡同,然后才去云绣坊买的帕子。”
“你说什么?”范氏如遭雷击,面色刹那间苍白如纸,“你说夫人知道你给闵小姐送银子的事?”
费氏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知道的。”又道,“上次我给闵小姐送腊八豆的时候,正巧束妈妈奉了夫人之命,到厨房去拿腊八豆,说是本司胡同的计夫人喜欢吃,夫人过两天要去计家串门,特意带一些给计夫人尝尝。知道我要给闵小姐送腊八豆,束妈妈还告诉我哪样的豆子好,哪样的豆子不好……”
“你,你……”范氏气得浑身发抖,想指着费氏破口大骂她一顿,偏生她从小到大不曾骂过人,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可如果不指着费氏大骂一顿,她这胸口就像堵着一团火,烧得她难受。她指了费氏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了一句“你口蜜腹剑,卑鄙无耻……”
费氏听着一阵诚惶诚恐,上前两步就跪在了她的面前:“大奶奶,我句句是实。要是您不信,可以让墨篆姑娘去问厨房的白婆子,当时她也在场,就是她帮束妈妈和我装的腊八豆……”
范氏闻言身子摇晃了几下,人突然朝后一瘫,就这样昏倒在了临窗的大炕上。
“大奶奶,大奶奶……”墨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两腿发软,抱着范氏的身子就哭了起来。
费氏哧溜就爬了起来。
“怎么了?大奶奶怎么了?”她扑了过去。
要不是这个费氏,大奶奶又怎么会被气得昏了过去。
墨篆心中带恨,手肘狠狠地朝着费氏的胸口就拐了过去:“走开!还不快去叫人来。”
费氏没有防备,被撞得龇牙咧嘴倒吸了几口冷气,望着墨篆的背影脸上掠过一丝阴霾又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一面高声喊着之前被范氏遣出去的丫鬟、婆子,一面再次凑了上去,然后没等那些丫鬟、婆子进来,她就满脸担忧焦虑地道:“墨篆姑娘,这样不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