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厉声道:“既然天明师兄知道此事,又为何甘愿做那白河的走狗!”
崇天明脸色不悦,道:“师弟,说话注意身份!”
说着,他抱拳向天,道:“那北皇是何等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又是多少武者心目中的偶像,我卖命与他有何不可?”
“更何况,我虽是来自五洲界,可我在圣域已生活两百余年,我早就是圣徒之一了,这圣域才是我的家。”
“浩然宗?我对它有感情,可它终究只是我印象中的一分美好回忆罢了。”
项南不说话了,只是脸色难看的厉害。
那崇天明又道:“师弟不也来到了圣域,不也是来这里寻求更高的境界和发展?我知道你现在还很难理解,但假以时日,你也会与我一样。”
项南摇头:“绝无可能。”
崇天明道:“师弟何苦如此固执,我们武者追求的不就是登高望远么?”
项南冷笑道:“这就是你背叛五洲界的借口?”
崇天明皱起了眉头,道:“师弟,人要懂得变通。”
项南双手抱拳,道:“多谢崇天明兄弟引路,在下感激不尽,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有缘再见吧。”
“弟兄们,走!”
说罢,项南转身便走。
那崇天明快步追了两步,道:“师弟!你怎的如此钻牛角尖!”
项南回头,冷冷的说道:“因为我还有骨气!”
崇天明点了点头:“那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希望你不要后悔,三年之内若你想通了回来找我,我仍愿意为你引荐。”
项南一声长笑,飒然离去。
从那北皇公会中走出一名身材高挑的漂亮女子,站在崇天明身边柔声道:“天明,那是何人。”
崇天明叹了口气,道:“不谈也罢。”
岁月改变了很多事,也改变了很多人,它是最难承受的一把刀,将人的归属与尊严,残忍的斩作过眼云烟。
两百年太久了,项南不知道两百年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但至少有一点他是肯定的,那就是岁月斩不断他的情感,和牵绊。
李欢两步追上来,在项南身边劝解道:“也不必太难过,这种事儿在圣域,随处可见。”
项南伤感的笑了笑,道:“如果一个武者忘记了自己的归属,那岂不是成了无根的浮萍,倘若境界才是武者唯一追求的,那何来尊严与信念?”
“倘若连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