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箭步冲上去抓住了那女子的肩膀。
女子背对着项南,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回过头来战战兢兢道:“大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的脸已经被抹的黑黢黢一片,可项南还是能够认出她的身份。
但项南看到了她的眼神。
那是一种曾经体面过的人,在落魄后拼命的想要保护自己曾经光鲜形象的渴望。
项南揪心的疼,但脸上却不表现出来,歉意的笑道:“抱歉,我好像是认错人了,你很像我曾经一个朋友。”
那女子凄楚的笑了笑,道:“朋友,您这样衣着光鲜的人,怎会有我这般落魄的朋友。”
项南捧起烧鸡道:“已经凉了,你还要么。”
那女子内心显然在挣扎,她不想在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面前,表现的那么落魄不堪。
可饥饿,对于一个完全没有了境界的人来说,是一场无法抗拒的灾难,尤其她已经饿了很多天。
项南不会给她这种挣扎的机会,不会残忍到,让她已经变得如此下场了,还要残酷的让她在尊严与生存面前,做出一种破不得的选择。
项南直接将那烧鸡塞进她手里,道:“嗨,反正已经凉了,我不喜欢吃凉的东西,如果你不想要就帮我扔掉好了。”
说罢,项南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那女子两只手将烧鸡抱在怀里,转回身躯,默默的走着,一边走,肩膀便是轻微的耸动。
她边走边哭,边哭边走,在这样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下贫民窟中。
项南躲藏在一个拐角处的阴影里,时时刻刻注视着她的背影。
贫民区是有管理人员的,一些被派遣到贫民窟里来的士兵们,维持着贫民区的正常运转,发放粮食,以及维持治安。
说是维持治安,实际上根本没有士兵会管他们是否大家,这群士兵对白家的人可谓是恨之入骨,恨不得让他们一个个全都互相掺杀,打死在街头,才能解恨。
原本背井离乡就已经足够伤心了,却还要被派遣到这样肮脏的贫民窟,来给他们曾经的仇人发放食物,被困在这里,那让这些士兵完全不把白家人当成人看。
一小队,五个士兵勾肩搭背的走过街头,一边大声吆喝着,一边喝酒,还拿着鞭子时不时的朝行人身上甩两鞭子,打的那些落魄人惨叫连连。
项南将那五人拦住,在那五人即将破口大骂之前,便掀开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