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病房门重重的摔在一起,丁奎的心一疼,好像被关住的不止是病房门,还有他的心也被一起关住了。
四周逐渐的沉静了下来,窗外夜色浓厚,屋内灯光通明,但是丁奎的心却想窗外一样的黑暗,并且冰冷。
“呼——”
他长出了一口气,好像要将某种东西从胸中吐出来——那是不需要的多余的情感,会让人变得软弱,而现在显然不是软弱的时候。
丁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不大的保温桶,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渴望,有一股暖流流过,脑海中不---m由自主的浮现出刚才晓雾离去的背影。
他知道,她在哭泣,虽然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
而且,丁奎不知道,那个被他伤害过的女孩儿心中,自己是一个怎样的形象。
恶魔?还是畜生?亦或者是别的什么。那么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来看我呢?难道这鸡汤里面添了什么药之类的么?
丁奎哑然失笑,掐灭心中那一丝想要尝尝这鸡汤的念头,他不相信别人,更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好意,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充满了危机和肮脏的世界。
他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么多,把一切都保留在最纯真美好的这里戛然而止,定格在这个时候。至少还有个念想。
有的时候,太清楚了或许也不是一件好事。
丁奎突觉腹中饥饿难耐,于是想要叫一名保镖去买食物给他。
他刚准备出声喊人,没想到门再一次被推开了,而这一次仍然没有保镖来请示他。丁奎心中怒火勃然而出,瞬间就红了眼睛。
这一次一定要让这几个混蛋滚蛋,特么的当老子的话是耳旁风么?这世道怎么?阿猫阿狗都欺负到老子的头上来了。
他刚想要怒吼,看到来人之后,立马闭上了嘴巴,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沫,身体都僵硬起来了。
只见,来人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男子,只有一米六左右,身材有些发福,啤酒肚微凸而出。他穿着一身中山装,长得方面大耳,天庭饱满,浓眉无须,嘴边挂着笑意,看上去笑嘻嘻的非常的和善。
此人也没有一点儿架子,身边也再无一人,更没有什么气势,普普通通的像是快要退休的,准备回家抱孙子的老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让丁奎全身僵硬,眼生恐惧之色。
“方,方总您怎么来了?”丁奎道,他说的有些结结巴巴的,显然此人在其心中积威深厚。
此人竟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