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南玄戈面庞呈现出一种说不出是哭是笑的表情,嗓音沙哑,“是、是我……想的那种意思么?”
喜悦来的太快,从地狱瞬间到天堂也不过如此。那一瞬间的感觉几乎把他淹没,总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于是,他又重复地问了一遍,“是么?”
特别像一个迷失沙漠的旅人,固执的一遍遍追问:我会死么?我会死么?
苏葵反问一句,“你说呢?”指尖点着他的肩膀似笑非笑,“还有谁,会这么对你?嗯?”
尾音未落,翻天覆地般,两人的姿势已然扭转过来。
高大的身体像一堵墙般包围住她,瘦小地苏葵被动地躺在床面,再次感受到了男女之间的差距性。
伏在她身上,南玄戈黑眸沉沉地凝视着她,半曲着腿跪在床上,避免自己压到她。
苏葵胸口微微喘息着,任凭他看个仔细,唇角噙笑一直未放下过。两人互相对视着,彼此眼中只有唯一。
半晌,南玄戈突然将脑袋放在她颈窝,声音轻颤了起来,“真的、真的好像做梦一样。”
苏葵敛了敛眸,察觉到颈窝里似乎湿了一块,他哭了?
手指一下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此时心里被填的满满的,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
她真的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人居然一直在她身边。
也许是她还经历的太少,居然想不到,有一天她会亲手把自己的爱人抚养长大。造化弄人,确实令人哭笑不得,却又感慨良多。
她是个多疑的人,却为何独独对南玄戈没有怀疑?反而满身心的依恋与信赖?原来,她的心早于她的思想,已经先一步认出了南玄戈。
此时,再把对南玄戈的依赖转成成爱恋,似乎一点突兀的感觉都没有——
空气中漂浮着令人安神的好闻气味,殿内寂静,无人打扰。
南玄戈脸埋在她颈窝待了许久,久到苏葵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拍拍他的背,苏葵调笑道:“睡着了?还是不好意思了?”
闻言,南玄戈动了动身体,眷恋地用脸蹭了蹭她,喃喃自语,“如果是个梦,让我这辈子都不要醒好了。”
这句话说完,瞬间一个巴掌把他打醒了。南玄戈起身抬眸,就见苏葵正斜着眼看他,那视线赤果果地,将他的小心思看的无处遁形。
苏葵玩味的翘起唇,“醒了么?”
南玄戈连忙点头,“醒了醒了!只是……流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