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犯。
镇北军始终处于战时状态,从来不敢有丝毫放松,这种长久的高压,对人精神是一种很大的磨砺……
“他们该休息了。”
关宁声音低沉。
“可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靳月声音中带着不甘。
“一旦镇北军调离,镇北王府就失去了军权,在云州一落千丈,下步就是消除藩号,取缔王府。”
“那又能如何呢?”
关宁站了起来。
“在父亲出事以来,朝廷就以防止蛮荒进犯的理由不断向云州增兵,你知道这是做什么吗?”
靳月摇了摇头。
“隆景帝就是在防备着,或者说他已经做好了打一场内战的准备!”
关宁低沉道:“父王出事,生死不知,而我又被召来京城,镇北军没有主心骨,又失了军魂,你觉得有胜算吗?”
“我想隆景帝甚至巴不得镇北军抗拒调命,而起反意,这样就能以最正当的理由把镇北军消灭!”
“他应该早有这个念头,但他还有顾忌,镇北军毕竟是一支英雄之师,他要顾及民心民意……”
关宁还有句话没说,如果他是隆景帝,他也会这样做。
靳月神色变换,显然她还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换句话说,除了造反再没有其他路可选,就算是造反,现在又有什么,能对抗整个王朝?”
“军费,粮草等这些,从何而来?”
关宁开口道:“我们镇北王府,代代英烈,就会被扣上反贼的帽子,这正是隆景帝愿意看到的……”
靳月沉默无言。
不得不承认,关宁说的是对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束手就擒?”
“提高自身。”
关宁沉声道:“当今圣上借机削藩,拿镇北王府开刀,势在必行,这是大势,大势不可为。”
“若镇北军不服调令,而留在云州,会等来什么?”
“可不要忘了,在云州还有个关子安,他会配合朝廷,将之一一瓦解,到时就是忠臣受迫,陷害忠良的局面。”
“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提高自己。”
关宁深吸了气,低沉道:“隆景帝看我是个废物世子要压我,但不能杀我,他也不能太过分,因为我是忠烈之后,所以我要崛起,王府没了,再立一个不就行了?”
“是我小看世子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