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摇头道:“是前任左侍郎何广远。”
关宁立即反应过来了。
邓丘原来是兵部右侍郎,刚升任了左侍郎,以前的左侍郎调到了地方上,已经离开京城了。
“何大人在兵部时间不长,都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其实就是来镀金的,虽然是左侍郎,其实都没有邓丘在兵部的话语权高,算是中规中矩……”
“那经手人呢?”
关宁问道:“既然要出库,肯定有出库人吧,你不就是库管么?”
“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
李炳沉声道:“原本武库有两个负责事中,还有几位无品级的差吏,其中一个事中叫做沈建,在前段时间跟这里的一个差吏起了争执,还动起了手,被人家失手打死了。”
“在这期间,就一个事中,然后我被贬了过来,补上了。”
“那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在我补上来之后,就没见着,说是告病了,我今天打听了下,才知道死了。”
李炳神情带着浓重的震惊。
“死了?”
关宁也是惊疑到了极点。
“是的,他确实上了年纪,又常年带病在身,就算是因病而死,也是正常的。”
“你觉得正常吗?”
“这明显不正常啊,哪能这么巧?”
“是。”
关宁也点头道:“都正常了,就不正常,两个事中,一个因斗殴被打死,一个病死,时间段也能对的上……那个差吏呢?”
“我也问了,那个差吏被抓进了大狱,因为他斗殴杀人,已经被判了死刑,就在前天刚被行刑!”
“也死了?”
“对!”
“也死了!”
李炳凝重道:“说实话,我虽然曾是武库司员外郎,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现在联想起来,就觉得很可怕!”
“是啊,太可怕了!”
关宁也感觉到了。
因为一支箭矢,这么多人死亡,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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