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始了吗?”
王承恩面色变得极其凝重。
“你好像很紧张?”
“是很紧张啊。”
王承恩摇头道:“您应该知道,当初可是那位陛下饶过下官一次,否则哪能活到现在?”
他一直都属于清流党,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当初刚在上京提出要征收商税时,他便提出反对,那一次差点被杀。
在那之后,他就很老实了。
想着什么都没有命重要,便也一心辅政,关键是他对那位的手腕,有很深的忌惮。
“隐忍很重要,你之前就是太招摇了,要学会看清形势。”
“徐大人说的是。”
王承恩不由感叹,他现在是深刻理解什么叫隐忍,简直就是费田二代。
就像眼前这位。
徐尚致可一直都是正统言官,从最低品的知事做起,在前朝他就是自己现在这个位置。
新朝建立后,他不像自己表现那么激进,始终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只行监察之职,不问朝政。
就这般反而是升职了,成了右都御史,二品大员。
并且他还对新朝很是维护,俨然一副效忠的样子。
其实他所有的表现都是假的,实际上包藏祸心。
自己就是被他找上的,他也知道徐尚致找自己的目的。
因为自己背景特殊,而且有些话身为右都御史的徐尚致不方便说,自己可以说,就像刚才那样。
王承恩想着,又低声问道:“但凭我们几人怕是难以成功吧,再说在京还有御林军,还有京兆府治安署,还有戌京师。”
“但凭我们几人当然不行,你大可放心,既然要成事,必然是有周详的计划,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带你去一个地方。”
徐尚致说的轻松。
王承恩却猛然一怔。
“您准备让我接触了?”
“你可以接触到了,你的表现已经得到了我们的认可。”
“真的吗?”
王承恩面色惊喜。
“其实薛怀仁说的没错,在陛下遇袭到梁国进攻,到后面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相连的。”
徐尚致淡笑道:“这个局从很早就开始布置了,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局!”
王承恩压住内心的震惊问道:“下官注意到,近日上京突然来了很多读书人,这是否也是布局里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