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那些叫嚣厉害的读书人们头都不敢抬,更别说说话了……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在这个地方,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们可都一清二楚!
“陛下,老夫有一事想问!”
唯独黄信开口。
言罢,他作势就要跪下,他上了年纪,做这动作实在艰难。
他也要行礼。
“老先生不用行礼。”
关宁开口制止。
黄信反问道:“生员本可见官不拜,而今已被陛下取缔,老夫一介平民,怎能不叩皇帝?”
这说话分明是意有所指。
“朕早已下达御令,并已记录于元武律中,不止生员可见官不拜,就连老百姓也可见官不拜。”
关宁平静回应。
这个时代的弊病,平民见官叩拜,见贵族绕行。
不过已被关宁取缔。
黄信微微一愣,看向自己的儿子黄茂学。
“陛下确实颁布过此令。”
关宁又问道:“莫非黄老先生认为平民百姓就可见官叩拜?”
“非也。”
黄信摇头。
便又问道:“那老夫为何不用拜?”
“因黄老先生鞠躬尽瘁,教书育人,品德高尚者,自不用叩拜。”
黄信又是一滞,他显然没想到关宁会这么说。
随即他又摇头道:“陛下真是这么觉得吗?您大改科举,使得学之无用,老夫也成无用之人!”
几个来回,终于还是说到了正处。
黄信上前一步,其佝偻的身形似乎挺直。
“老夫倒是要问问,多少年来,圣人们着书立说,传承圣言,这有什么错?”
“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根,连祖宗的东西都丢了,还能做成什么?”
这话口气有些重了。
听得人们都是暗自心惊。
你这是跟谁说话?
可不要仗着年纪大就敢如此冒犯,在这位陛下面前可是行不通的。
“父亲?”
黄茂学等几人忙着跪下。
“我父亲上了年纪,他……我们这就带着离开。”
可黄信根本不为所动。
他平静道:“老夫已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什么都不怕,若陛下您也像两年前对待祝贺同那样对待老夫,自然也是可以的。”
此言让周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