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天高皇帝远,做个富家翁,岂不是美哉?
已经有很多人在凑钱了,虽没有正式公开,但想必也不是个小数目,甚至有人都准备举家迁移……
在这同时,陛下穷兵黩武的呼声也更高了,一方面是因官僚们不满考成法而有意放言,另一方面也是陛下的作为,在他们看来,陛下如此极端的筹措钱粮,为的就是打仗……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夜深了!
中枢重臣,通政使慕容盛的书房还灯火通明。
其亲信下官,通政司右副使王洪前来禀报差事进展。
“已经成了。”
王洪开口道:“外面已经势起,言及陛下穷兵黩武之声如潮水滚滚,考成法已通传下去,地方官员怨声载道,灵丘县已有官员罢官致仕,风波才是刚起来。”
“你做的很隐晦吧?”
慕容盛最关心这个。
现在他必须隐于暗处,绝不能让发现踪迹。
“很隐密,官僚们怨声载道,连推波助澜都不用便自然成势……”
慕容盛开口道:“接下来要把陛下穷兵黩武之声名传的很广很远……要让此声更大!”
“陛下已经开始卖爵卖地了,前朝隆景帝都没做的事情,陛下却做了,陛下是要继续打仗,这当然是好事,但也应考虑国力国情……”
慕容盛开口道:“我等作为臣子,当为国事,只是陛下向来霸道,言路堵塞,听不进谏言,也无人敢谏言,当声势起来,陛下自然会停止……”
“原来慕容大人是这般想法?”
王洪站了起来。
“慕容大人一心为国,下官对大人的敬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陛下不重用大人,却重用那些只知溜须拍马之人,实乃国之哀事!”
王洪低叹道:“内阁中枢,首辅、次辅,户部尚书、吏部尚书、兵部尚书等人,哪个不是溜须拍马,从未听其说过谏言之声。”
“这都不重要。”
慕容盛摆了摆手道:“只要国家安稳,我心自宽,只是国家怕不会安稳。”
“哦?您是说?”
“南方!”
慕容盛开口道:“自来南方官僚仕子易抱成团,这考成法正是破坏结党之法,南方官僚仕子必将抵制,恰逢陆正渊前往清查粮仓,恐起更大乱子。”
“这有何关联?还请大人解惑。”
王洪虚心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