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谢言的中年人躬身行礼。
陆正渊知道,他们在筹备南朝建立事宜,人选多为两地官员,像这个户科郎中,对应朝廷户部,而今却成了南朝的户部右侍郎。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还没怎么着,连各位官员都选上了,这也是一种手段,利用官位权力把这些人拉拢。
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跟着你造反?
温旭又介绍了几个人,都是南朝已定官员,头衔高的吓人,起码都是侍郎级别。
“不知陆大人是否已经写好了?”
“写好了,请温大人提点。”
陆正渊知道,这位温大人可是极具声名的儒官,不然也不会做到江州州牧的位置。
也就是说,他已经入了陛下的眼。
可惜啊!
上任州牧都已经是次辅了,你能差了吗?
温旭已经展开看了起来。
只是写在纸上的手稿。
“第一宗罪,荒淫无道,元武帝于宫中修龙床,与后宫嫔妃同枕共眠,夜夜笙歌,骄奢淫逸……”
温旭眼睛一亮。
他本以为陆正渊会写的会很隐晦,尽量避免直言,却不想写的很直接。
这也是事实,元武帝把后宫嫔妃聚在一起大被同眠,很多老儒都觉得有违礼法,只有荒淫昏君才会这样做。
“第二宗罪,忆居藩位,非顺人心,即抄没其家,忍心害理……”
这是说元武帝常常凭借自己的喜好,动不动就抄别人的家,使得不知多人受害。
这一条写的好!
温旭内心赞叹。
自新朝建立,元武帝抄家灭族的不知有多少,推行官绅一体纳粮前,江淮一带就有很多人被抄家灭族。
“第三宗罪,违背祖宗礼法,施行官绅一体纳粮,殊不知人有贵贱,官绅岂能与庶民相同?”
“第四宗罪,施以暴政,推行考成法这般酷烈之法……使得官吏如戴枷锁,头顶如悬利剑,惶惶不可终日。”
“第五宗罪,穷兵黩武,自大宁建朝,攻战不计其数,劳民伤财,不休仁政,致使百姓流离失所……”
“第六宗罪,……”
“第七宗罪,……”
“第八宗罪,……”
“第十宗罪,任用奸臣,不信忠臣,致使言路堵塞,人不敢言……”
整整十宗罪,写了满篇。
温旭看的身心乱颤,他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