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子的话……”
“坐。”
“都坐。”
“随意一些。”
在关宁督促之下,众人才是各自归位,但也是正襟危坐。
往往掏心窝子的话比旨意更重要。
“国家方经战乱,民生凋敝,正是与民生息的时候,赈灾,重建,收纳流民,处处都要花钱……”
荣宿神情微怔。
这不正是他想的词吗?
陛下这是要打感情牌了?
“想必尔等都知晓朕在做皇帝之前是何等潇洒?”
“那时朕可是一个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逍遥世子。”
一片笑声响起。
大宁皇帝的出身人尽皆知。
如是拉家常般,气氛也变得随意了一些。
关宁开口道:“可自从做了皇帝以后,往日如白驹过隙一去不复返,逍遥不在,只剩忧愁。”
“愁钱愁粮!”
“军需粮草,军费赏银,抚恤安置……哪一样离的开钱?但诸位可安心,朕始终坚持,再苦不能苦军队,再穷不能饿将士!”
众人听之,也能感同身受。
方经战乱,民生凋敝,他们最清楚不过,流民随处可见,土地都成了白地。
陛下压力很大啊!
关宁低沉道:“为了筹集军需军费,朕不得已做出一些事情。”
“想必诸位已经听闻,或者都心有不满……”
陛下就是在打感情牌。
荣宿已经确定了,陛下接下来应该会说,义捐得封地之事……
“朕下旨接受义捐,义捐者可得封地爵位。”
关宁沉声道:“这并非良策,朕甚至能想到将士们在背后怎样编排,甚至是谩骂!”
“血战沙场,拼死拼活才能得到爵位封地,却有人通过钱物也能得到,如此心中自有不平,便有牢骚,便有不满!”
关宁目光直视众人。
有人不自然的低下头,接受义捐而授封早已不是秘密。
他带着众多义捐金主到处闲逛,人尽皆知。
确实很多人有不平之意,原因也自然是关宁所说的那般……
只是他们没想到关宁竟然直接说出。
这个盖子迟早要揭开,还不如直接挑明……这就是关宁的想法。
“接受义捐非朕本意,实在是没有办法!”
关宁长叹道:“一分钱难倒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