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博与叶娟二人一直在钱家住到了正月底才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云家的闹腾还是其他什么因素,下了马车的叶娟,望着大开宅门的方宅,忽然觉得这挂着方宅的二进院子,也不是那么喜欢了。
从住进来开始到现在,一直遇事不断。
有好事,如方文博的拜师、甑家的认亲,可麻烦事也不少啊。
小到邻里的口角,如前邻齐家。中到内宅不平,如黄山。大到高家的强买、王夫人的欺压掠夺。
如果不是提前靠上了甑家,那食铺与客栈早就易主了,说不上他们一家人也保不住了。
这个宅子,她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风水欠佳呢?
当初买下它,看中的就是它的清静因为靠着书院、靠近县衙,安全等都有保障。
可如今,靠不靠近书院已经无所谓了,方文博已经拜了名师。
而安全,有了甑家作为靠山,她也不怕了。
现在他们手里的银钱可不是当初的几千两,客栈虽然开业不长,可真的算得上日进斗金了,再加上食铺,让他们短期内集聚了一笔不菲的资金。
海安县内可选择的房屋范围也就多了,他们还真的没必要再蜗居在这么一个小巷子里,成天的得防着这个防着那个,如今居然还躲在外面半月有余,这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难不成以后得因为周围的邻里不富裕没见识,他们家也要随主流一直憋着?
那还不得让人憋屈死!
特别是云家,以前还觉得不错,如今看,真是欺人啊!
居然敢在他们家门前办丧事,就是在现代社会也遇不到这样的奇葩恶邻,更别说这个年代了,这不是成心的在诅咒他们家吗?
如果不是有云家那一跪,钱夫子都要帮他们出面了。
那时她听田氏解说才知道,在别人家门前扎丧棒、扎幡是什么意思,云家这是要他们方家给他们做世代孝子贤孙呢!
自己家祖宗不敬着却要去敬别人?这不是笑话吗?
可流言可畏,千人嘴就是千种说法,搞到最后,不管哪家胜,他们方家都里外难做人了。
虽然她不信这些,可别人欺上门了,自家也不能做个怂包吧?
所以得搬家。
必须得搬,还得抓紧了!
她怕再住着,还会遇到什么奇葩事。
他们这些人呐,欺的就是他们家人丁不旺,也欺他们年少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