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从书一愣,甑忠不是与爹娘奶奶他们一起出发的吗?怎么只有他们先到了?
他立马唤人过来照顾毛雪瑶,自己独自去了前院。
“二爷!”
守在前院的郑毅正与甑忠闲聊,当看到甑从书过来时忙唤了一声,之后垂手立于一旁等着侍候。
“二爷!”
甑忠看到甑从书也上前抱拳施礼。
“怎么回事?怎么就你过来了?奶奶他们呢?”
他问完话后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甑忠这才上前回话,回禀此次行程发生的所有事情。
甑从书听后神情漠然,甑忠二人一时无法从他的脸上窥出他的想法来。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如果这事只针对他,他一点也不担心更不会害怕,哪怕丢了命他也不会皱下眉头,可让他无法容忍的是,这些人对他的家人下手。
家人,一直是他心中的软弱,是不能被人染指的逆鳞。
他一直立于世人眼前的,是位气度超然心胸宽广待人温和的君子形象,可实际上他内里却是个龇牙必报的性子,该做小人时绝不假清高的做个老好人。
他可以受人欺凌,可以忍自己一时弱小,可不管多久,他总会想法设法的回报过来,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主。
荣王,他记住了!
他真没想到这厮居然会如此的没脸没皮,明目张胆的派人抢劫,一点儿也不顾及自己的名声。
他这样行事,但凡被人当朝抖出来,就别想有个好名声了。
如此行径还想做皇帝?
如果他成功上位,曾经被他抢过钱财的官员,他会重用?能否留下条命都是个问题。
他是个从六品朝廷命官,可他还是派人抢了,这说明他这个状元郎、翰林院修撰对他来说一点分量都没有,估计在他眼里,还不如荣王府的看门狗来得有用。
荣王位尊权重,对如今的他来说是个庞然大物,他再气也没能力在短时间内与他对抗。
可那个从甑家出来的废物甑从辉,他却能提前下手了。
之前不问不理,一是因为自他清醒后他一直忙,还没那闲工夫对付他,另一方面,也是怕爹娘奶奶伤心难过,毕竟那家伙被他们放在心上疼了二三十年了,就是条狗被打杀了也舍不得,何况还是个长子嫡孙?
如今却不能再纵容他放过他了,不然他老是对家人出手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