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洋洋自得的继续说道:“张员外祖上行医积攒了一些家底,仅在西城外便有良田百亩,家仆数十人,在这青州城,颇有盛誉,传至张员外手中,有经商头脑的他打通四方关系,吃遍八方,后花费不少银钱捐了个员外,又受官府的庇佑,在黑白两道,自有几分薄面。”
小伙计停了一会,见老道与幼童无应答,有点自讨没趣的摇了摇头继续说:“你可别看张员外笑脸相迎,青州人盛传惹怒了张员外,你这辈子就算交代了。曾有人说一个叫花子走路时不小心撞到了张员外,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被人丢在了北边的乱葬岗,被野狗吃得不剩,若是让张员外知道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哼……”
老道看了一眼赶车的伙计,似乎是略有好感对他点头致意,转身接话对幼童说道:“兔崽子,你年纪还小,未来可期,今天给我好好干,可别出了岔子,老道我这辈子四月青都没有喝过瘾,可不想这么早就被人送去见阎王。”
幼童听到老道的话语,吐了吐舌头,不竟打了一个浑颤:“这秋儿,可是真凉啊,老头,咱们今日不如就打道回府算了,麻饼难以下咽,但是能填饱肚子就行,你吃得再好,睡一觉起来还是不记得其中滋味,也无趣。”
老道安慰着说:“不过你也别万分慌张,像从前来那样便是,出了什么事情,我顶着。”
幼童故作神色镇定的问:“我们观里,只做方圆十里的事情,这么多年来,虽是常常出来进城赶集,但是未曾步入过张府一步,你是如何与张员外相识,寻得今日大事的?”
老道哈哈一笑道:“虽说这观中,只有你我二人,但寻常坐于观中,也可知道观外之事,再说,我名声不响,但是也有几位老知己,中间托人带话,自然便找到了我。这种好事,我怎能错过。”
约莫是时辰不早了,老道望了头顶一眼继续说道:“放心,我可想早点拿钱回去,去黄花岗的老李家打个五斤的松箩酒,你再去和昌记那里切两斤酱牛肉,就着油炸花生米,生活好不惬意,咱们爷俩虽生活困苦,可不能亏待自己。靠着百姓断断续续的香油钱,这将近吃了一个月麻饼,也着实委屈了你,老朽这肚子也没有油水了。走完这单,我们这个月也可暂且休息,走吧,看这时辰不早了,可别真误了吉时,到时候跑都跑不掉。”
说罢,幼童就跟在老道后面一步不再言语,两人紧赶朝着张员外的府邸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赶车伙计。
街上嘈杂鼎沸,人流拥挤,货郎挑着担子叫卖,地摊前面也是聚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