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咱们吹奏喜丧之乐轻松多了?”
老道双手放在背后,指着门口的那几个小道童:“你说的不错,看着几个小崽子,肚子圆鼓鼓的,寻常肯定有不少油水。只是五行八卦、风水堪舆,你可会?可别砸了自己的招牌。”
秦川不以为然的说道:“嗨!这不简单吗?都说八大门之首的惊门高人众多,能够知晓吉凶祸福,指点迷津。按着我们的本事,知晓吉凶祸福便算了,否则也不会被人追着打都不知晓,但是指点迷津,凭着咱们两的口才,还是能够试试。无非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老道嘿嘿一笑,似乎并不相信有此胆量,指着门口的一位算卦的摊主说道:“咱们今天就先借着他的摊子,看你能不能将这个月的房钱挣得回来?”
老道所指的,正是白云观外面一排摆摊算卦的,在幡布之上写着‘太平道惊门传人’、‘预知吉凶、逢凶转运’等话语,一个个都是高人打扮,见着来来往往的香客,有的眉头舒展,轻易不开口,开口必惊人。有的拿着罗盘正在揽客,费劲口舌和别人讨价还价。
而那群算卦之中,有一位面黄枯瘦的老者,约莫古稀的年纪,头发已经掉完,头顶不少地方还亮堂得很。此刻正坐在摊子面前,穿着破旧的棉袄,端起斗嘴茶壶喝着新泡的茶水,可见双手之上的皮肤已经皲裂,然而此人并不在意,并不着急的主动招呼香客,颇有愿者上钩之意。
“谢秃子,这一上午都不见一个香客来,你今天约莫是要饿肚子了。到时候咱们去绿宝居吃酒,你可不许耍赖,拖欠我们银钱。”旁边的一位算卦之人刚刚送走香客,拿着白晃晃的银钱正在冷嘲热讽。
这位名叫谢秃子的算卦之人听到,却是并不恼火,似乎对这个绰号十分接受,摸着仅剩几根毛的头顶说道:“杨大志,这日头还长很,你着急什么?老朽作为宁州凌云惊门的首席弟子,论到算卦的功夫,可比你高明多了。你不过是仗着离道观近一些而已,哪有什么可神气的呢?”
原来这白云观外面的摆摊之人,都是些武道江湖中的游士,并不是白云观中人,只是见着此处人多,在此摆摊算卦。无论是何门派,不管是否为惊门中人,只需每月按时向白云观缴纳银钱,便可在道门外摆摊算卦。
虽说白光观里面也有算卦之处,与门外的那些摆摊之人做着同样的营生,按理说同行是冤家,本不该容忍有人在借助道门之地敛财。但是白云观错综复杂,况且这些观外之人还孝敬了银钱,久而久之,这白云观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并未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