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教习大多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但是打扮得体面些总归是没错的。思来想去,秦川觉得还是六吉居最为合适,此处衣裳众多,量衣的伙计尺寸拿捏准确,只是价钱稍贵些而已。
关朗手中自然是没有银钱,秦川走到六吉居门口说明来意,关朗看着满眼的读书人打着退堂鼓:“哎,秦川,这六吉居的衣裳贵得很,得要花费不少的银钱。不如咱们去平阳坊那处看看,我有几家熟悉的裁缝铺子,说是咱们俩人一同前去,还得赊些银钱。”
秦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关朗不用紧张:“我师父走的时候,留了一些积蓄给我,不算太多,但是够用,他若是不回来,我在青州城肯定也呆不长,不如趁着年轻去其他的州城逛逛。钱财乃身外之物,不用过分看重。你这次的衣裳,我请了便是。不过你得答应我,这几日在同福客栈好生看书,否则通不过白鹿书院的春试,那可得将银钱还给我。”
关朗听此,心中依旧是打着嘀咕,觉得越发的看不懂秦川。人世间的交情,莫过于如此,以为与他是同道中人,最后才觉得早就形同陌路。之前关朗与秦川交好,便是因为秦川出身贫寒,却是对于吃有些穷讲究,俩人有些臭味相投。直到今日在旧书摊,看见秦川身手不凡,如今又有些闲钱,明显不是如今的关朗所能高攀的。
俗话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关朗担心秦川是游历世间的富家公子,只是在青州城随意的走一遭。如今自己掏心窝子对他,最终可能是不辞而别罢了。与其这样,不如就此别过,免得感情深厚,到时候依依不舍。
秦川看见关朗愣住原地不说话,不由得诧异的说道:“关朗,怎么了?怕不是被长青帮吓傻了吧?”
关朗一脸正经的问道:“秦川,你可是贫苦出身?我不希望你骗我!”
秦川一头雾水,不知道关朗在担心什么:“我自幼双亲不在,被我师傅收留,带到马踏岭的道观之中修行,除了赶集之时会到青州城来,其他的日子,都是与清风露水为伴,好几个月才打打牙祭,吃到一些荤味。我这不是穷苦出身,那如何才是?”
关朗依旧是不相信:“你若是穷苦出身,为何迈入武道,而且还能逛得起六吉居?”
听到此处,秦川方才知晓关朗的言下之意:“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有时候不说埋在心里,反倒是好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同身受。我出生道门,自然会一些占卜算卦之术,之前在白云观的外街糊弄些富商巨贾,因此挣了些银钱。不算劫富济贫,但也并非不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