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一饮而下之后说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宁州城的沈家也不例外。我是小妾而生,不受别人待见,夫人只想将我嫁给陈家的公子联姻,好让沈家的地位稳如泰山。因此,若是继续呆在宁州城中,当地的书院碍于沈家的情面,肯定不会让我参加春试。百般无奈之下,只得与枝姨一起藏到镖车之中逃了出来,本想去都城的见见世面,哪知这是前往青州城的镖车,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参加青州城的春试了。”
秦川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沈家不让你参加都城大考呢?如今隆国文风盛,不少的女子都是德才兼备,就连我在青州城中都知晓‘女书圣’韦语嫣,‘诗句大家’冯夕墨等人,对于世家大族来说,得此女子乃是家族幸事,他们此举,我实在是不懂。”
世间的所有之苦,并非是人人都能感同身受。沈凌秋低着头吃着清香的春笋,似乎是想忘掉宁州之事,想了很久还是说道:“嫁给宁州陈家,我便是不能参加都城大考了,因此我在出嫁之日逃了出来,对于沈家之人而言,我是世家大族的耻辱,说不定沈家的杀手已经从宁州出发到处找我,有道是诗酒趁年华,今日吃到如此的山珍腊味,也算不虚此行了。”
当秦川听到宁州陈家之时,突然想起和李修言并不对付的陈相元起来,听说他也是宁州四大家族之一,在宁州城也颇为有名,因此秦川开口问道:“你所嫁之人,可是宁州陈家的陈相元?”
沈凌秋愣了一下,似乎并不知道为何秦川猜到此人,心中暗自后怕酒喝尽兴,竟然将秘密之事说了出来。若秦川是有心之人,定然想办法将自己抓回去,到时候夫人肯定是一顿毒打关在地牢之中,此生难以见到天日。
只是沈凌秋不知为何,却是十分相信的秦川,仿佛知晓他断然不会做出此事一般:“怎么,你也想发一笔财?我在宁州城逃婚的事情,肯定是人尽皆知,你若是去过宁州那也不足为奇。”
秦川摇了摇头:“我先前在青州城张员外家吃着酒席,夫家正是宁州李修言,那日陈相元前来闹事,只是后来不了了之。因此听到你说宁州陈家,我想着应当是陈相元了。”
沈凌秋叹了口气:“这李修言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被陈相元步步紧逼,好几处生意都被人抢了过去。”
秦川听完,从灶台之处拿了些小白菜过来,看着十分的水嫩,喊着店家加了一些鸡汤煮了起来,在微寒的春日,这身上的棉袄十分的暖和,就着烈酒和春笋肉片火锅,加了两碗柴火米饭之后,一时间头脑冒汗,吃得是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