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飞燕点了点头应下,算是答应了,起身跟着丫鬟去了别的房间,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
“谢谢你敏公子。”
她一说完慌慌张张的立即往外跑。
敏少孤轻笑,他回来的时候遇到她,穆飞燕一路尾随,无非也是为了求个安生,只是他知道她跟在后面,一个人躲在外面的围墙外,倒是让他觉得心酸,他不禁想起,如果他不是有殷湛然这个大哥,他的处境,或许只会比穆飞燕还差。
他终究还是有些的不忍心,便回来换了衣服,又去角门寻看,当时他心里想的便是,若是女子走了也就罢了,若是她还在,那就带她进来。
只是当他去的时候,她还在,果真,她无处可去,只能借宣王府屋檐遮蔽一晚罢了。
他理了理衣摆,时辰有些晚了,倒是他却起身去了客房。
别院灯火通明依旧,敏少孤一进去便只觉得静悄悄的,鸦雀无声,走进了屋子,也不见下人。
淳于恨便是这样,晚上睡得晚,也不要人在身边伺候着,时常是独自自言自语,走进了屋子,果真见他坐在那里插花。
“阿瑾,这洒金碧桃开的好极了,我特地摘了好几枝回来,放在屋子里,好像连屋子也跟着好味道起来了。”
“是么?这地方虽是牢笼,不过倒是花团锦簇。”
敏少孤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自言自语,好像是在跟谁说话一般。
“淳于公子。”
他进屋去,便跟他打了招呼,淳于偏过头看了看他,将花弄好便过来坐下,一面喝了点水,因着晚间,喝茶怕是睡不着。
“我原本还好奇,宣王走了,这边若是有人找他,那这事岂不是露馅了,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淳于想多了。”
他一面说一面理了理发丝,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倒是发觉敏少孤是个很不错的人,因此偶尔倒是愿意跟他说话,他倒不在乎敏少孤的身份,或者说,世间上能让他在乎的事,都已经消失了。
“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公子笑话了。”
他一面说一面看了看那刚刚插好的洒金碧桃,眼眸暗了暗,这淳于恨这些时日实在是安静,就像度假一般,只是他面色越见苍白,似有些奇怪。
“我接到王爷书信,后日天亮前可回,只要王爷康健,淳于公子自可离去。”
他知道淳于恨表面上日子过得很闲适,但心里却十分的不舒服,也是,被囚禁的生活,谁会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