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郁飘雪所有的好奇都打了过来。
“其实我也不懂那些自己有女儿却不给,要从同族里面抱个儿子过来养的,女儿是自己的,儿子是别人的,怎么的待别人的孩子倒比自己的女儿好了。”
殷湛然随之又自言自语了这么一段,却又自己补了一句。
“我想要个孩子,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孤家寡人,至于什么传宗接代,随意了,谁知道百年千年后又是怎样?人活百年,操那千年心做什么。”
他有些自言自语,郁飘雪听着他的话觉得这人思想真的是好开明,或者说,是看透了。
“你好像,很多东西都不怎么在意了?”
“在意什么?我这一生,又能在意什么?”
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郁飘雪却在里面听出了无尽的苍凉,是啊,他这一生,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母亲在七岁的时候就死了,父亲是皇帝,又能有多少情分,兄弟之间你争我夺明争暗斗,说不出的勾心斗角,身边真正能信任的也就是一个敏少孤,这些年,或者说他当初走上这条路,走到现在,也就是为了保护敏少孤,也许,他能撑着自己走到今天,就是为了保护唯一的亲人这个信念的存在了。
他不近女色,无非是觉得人心凉薄,并不是他不想找一个枕边人。
渐渐的,她发觉自己很会解剖人的感情,而原本以为没有感情的殷湛然,在她解剖下她发觉,他的感情那样的脆弱,那样的凄凉。
“文衍。”
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有些像撒娇。
“怎的了?可是走累了?”
“没有啊,哪里会走累,就是想挽着你。”
“好,你挽着就是。”
他喜欢这样的亲昵,孤身一人多年,有个人亲昵还是很高兴的事情。
两人说说话一路便往小河去,路上遇到这一代的农人,见到两人一对璧人,也都难免投过去目光,也无非是好奇,女子容颜美好,男子俊美非凡,实在是让人看着都养眼。
穿过一片土路,眼前一地的野菊花盛开,小小的铜钱大小,白色黄色都有,看在野地上看去,颇有一份豁达。
“这花开的好看,我们回来的时候摘一些回去放在花瓶里。”
她挽着他手穿过花丛,殷湛然只是嗯了一声。
“庄子里不是有菊花么?这些不过是野菊罢了。”
“花不就是应该开在野地么?庄子里那些都是精心培育的,虽然精致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