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年转身拿过信,上面的印泥还在,他撕开信,里面的字迹无比显示着殷湛然当时的匆忙,连一贯沉稳字迹,也写的潦草。‘少孤,吾弟,为兄再不能护你,你已年长,独挡一面,为兄此次诸多麻烦,却都只做了一半,神州浩劫不断,皆因天隙留下兵燹,为兄与王妃前往,只怕凶多吉少,灵族必须的无画卷在书房密库,而将军
庙独逸之掌控阴兵,天狱罗刹借道夜城……’
一桩桩一件件,殷湛然将自己没有完成的事一件件写在信纸中,那熟悉的自己潦草无比,却又熟悉无比。
‘灵族想来是没有机会来到神州,唯有独逸之与天狱罗刹、前朝承桢太子三货,万不可让承桢太子引来芙蓉城,事已到绝地,为兄有三事未完,请你代办。一是为兄曾答应阿琦为其杀盛千月报她杀父之仇,二为兄曾应穆青衣让他带白如雪远避尘嚣,三,为兄请求你,照顾飞白,为兄膝下唯有一女,不管加来嫁人也好,漂泊也好,但求她平安长大成人,此三
事完结,最后,请你多保重身子,安好自身,为兄此去再无牵挂,尘世有缘,来世总有相见,拜别。’
殷墨年将手里一叠厚厚信纸看完,顿时只觉手里几张薄如蝉翼的信纸重如泰山。
“噗……”
一口鲜血从心头被逼出来,殷墨年终究手刺激过度,鲜血溅了信纸,人也狼狈跌坐在地。
“陛下……”霍安华立即往前扶着殷墨年,那信纸到底写了什么,居然刺激的皇帝吐血。
跌坐在地,殷墨年才觉得自己从未像大哥一样坚强,但这一刻起,他再也没有依靠,他必须坚强。
“霍安华,传令发丧,王爷平乱连州动乱薨去,王妃情深,为王爷殉葬。”
殷墨年丢下这话,既然神州再无新生劫数,那他就将目前三股实力连根拔起。
“郡主呢?”殷墨年抬起袖子抹去嘴角的血迹,一边的丫鬟立即应下,抱来了殷飞白。
小孩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牙舞爪的自己玩。
殷墨年便只是抱着孩子,一时间心里百转千回。
“飞白别怕,以后,皇叔照顾你。”殷墨年说起这话,脑子里却想起幼年时殷湛然对他说的话:‘少孤别怕,以后,哥哥照顾你。’
怀里的孩子浑然不知自己父母已经离开,因为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她天天见到殷墨年,有点不怕,还抓着他手玩。
哄了哄孩子,殷墨年想了想道:“你去将王爷平时穿的衣服靴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