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子的时候,看着天下落下的白雪,他记得自己还撑着伞和沈长季走在一起,两人那样亲密,他一直以为兄友弟恭是多好的事,而
所有兄弟中,唯有沈长季是最亲近他的。
后来,他倒在荒芜的东宫,看着东宫的衰败,看着落叶飞尽窗户,他看到沈长季在自己的面前。
终究,万事成空。
他好恨啊,恨自己一生,自己一生都是个错。
他渐渐的仿佛明白了,自己天性温和,母族实力强大,外戚专权,父皇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他当皇帝,立他为太子,只是为了维稳母系,同时培养其他皇子,自己,只不过是一块挡在所有人面前的挡箭牌。
他突然一下都明白了,明白的安静。
“真好,明白了。”沈承桢最后说出这句话,眼睛永远闭上了。
淳于恨就站在他身边,疑狐的道:“他明白什么了。”
殷墨年也不知道,“不管他明白什么了,都没用了,他死了。”今天的冬天来得早,千峦峰上下了第一场雪,小小的,飘零而下,殷墨年将两人的尸体埋在一起,这僻静的千峦峰,两人在雪中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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