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璃阙收回打量的目光,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世子殿下不必拘谨,本宫如今不过是这后宫里一位小小的美人罢了,我这宫里没那么多规矩,殿下随意些就好。”
听他仍旧自称本宫,虞苏渊微愣,“是。”
稍作停顿,随后又道:“苏渊与宫美人虽仅有一面之缘,但往日并无来往,不知宫美人今日突然邀我入宫,所为何事?”
整个后宫里,除了父君以外,他一个都不想有过多牵连。
这位宫美人,他早就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个极其得宠而又不简单的人物,虽不知后来因何缘故被降为美人,但直觉告诉他,不要与之过多来往。
听出虞苏渊话里的谨慎与疏离,宫璃阙不甚在意。
“早就听闻凌贵君收养了一位义子,今日有幸得以近距离接触,果然如传言中那般气质出尘,卓尔不凡,凌贵君倒是好福气。”
虞苏渊闻言,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世人对他的种种言论,他最清楚不过,绝不是对方此刻所言那般称赞,却还是道:“宫美人过誉了,苏渊能得父君抚养,是苏渊三生有幸才是。”
“世子不必自谦,本宫看得出,世子绝不是甘于平庸之人。”
“今日贸然邀请世子到我月瑶宫中一叙,别无目的,不过是想见见陛下新封的南阳世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再则,世子也知晓,这后宫里都是一些捧高踩低的主,自从本宫被陛下禁足在这月瑶宫内,就再也没见过什么外人,就连后宫里的嫔君们从殿门前经过,都恨不得绕道而行。”
“于他们而言,本宫这里倒成了晦气之地,人人避而远之,不敢踏足分毫。”宫璃阙眼底露出淡淡的嘲讽意味。
虞苏渊一时不知作如何回话,后宫里嫔君们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听得实在太多了。
不清楚嫔君们之间的恩怨纷争,他最好不要盲目迎合,以免恐遭无妄之灾。
宫璃阙目光看了虞苏渊一眼,见他紧闭双唇,不由得轻声一笑。
“所幸世子殿下心性纯良,不似那些捧高踩低落井下石之人,本宫很高兴。”
听到这话,虞苏渊微抿薄唇,道:“不怕宫美人笑话,苏渊出身贫贱,自小就见惯了这类人的嘴脸,心里对其深感不屑,自然不会做出同样的行为出来。”
“宫美人不必为了这些人而烦恼,这等小人总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在意得多了,对自身并无好处,反倒气坏了身子,岂不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