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也没人管,可是二哥堂堂张家的二爷,哪里能这么我行我素?”
张敬在马车上听陆铮这么说,哈哈大笑道:“铮哥儿,你就喊破嗓子也没用,别说你叫二嫂子,就算你把老祖宗给请过来那也是白费功夫。
张家这个二爷谁愿意当谁当去,反正这鬼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窝在这里哪里及得上我住十字街逍遥自在?
今天大过年的,吃一顿团圆饭还受一肚子鸟气,二哥我还真想和你铮哥儿一样,也做个孤魂野鬼,乐得逍遥呢!”
张敬在马车上高谈阔论,他喝了一点酒,兴致极高,一个人唠唠叨叨说了半天,没听到陆铮的回答。
他得意的一笑,一下将车帘子掀开,道:“怎么样铮哥儿,没话说了吧?嘿嘿,你那二嫂子啊,我有的是办法……呃……”
张敬掀开车帘,一跃从车上跳下来,嘴里的话也戛然而止了。
他瞪大眼睛盯着前面,表情精彩之极,就在他面前,约莫也就两三米的距离,俏生生的站着一红衫女子,不是花寒筠又是谁?
张敬一眼看到花寒筠,浑身冒汗,下意识便噤若寒蝉,先前的酒意被这一激,也完全清醒了。
“花……花……姐儿,你……你咋来了?”
花寒筠面容桃李,冷如冰霜,目光如刀狠狠的盯着张敬,张敬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先前的气势彻底委顿下去,结结巴巴的道:
“铮哥儿……你呀,二嫂子来了咋都不说一声?行,今天大过年的,二哥我就不和你闹着玩儿了,我先回去,先回去!”
张敬说回去,转身就要走,花寒筠神色一冷,道:“慢着!”
张敬身子一僵,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脚下立刻生根,不敢再挪动分毫了。
“花姐儿,今天大过年的,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去,晚上还有……”
“好了!”花寒筠冷笑一声,轻轻抬抬手,款款走到院子里正中央,道:“张家的二爷窝在家里都觉得如同待在牢笼,我还姓花呢,姓张的待不住,我姓花的更待不住!
反正家里的事情我也安排下去了,你不是羡慕铮哥儿闲云野鹤,孤魂野鬼么?那咱都一起随着铮哥儿出去,这一年就尽窝在家里了,也该出去走走了!”
花寒筠这话一说,张敬的魂儿都要吓丢了,大年三十,花寒筠竟然也要出门去?张家年前年后那么多事情,哪一件能缺花寒筠?
年前年后,张家倘若没了花寒筠,这个节还能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