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风景尤好,观景山上百花盛开,远眺新城河绵延曲折,江水碧绿,景色着实绝佳。
今天老太太选择在这里宴客,一是看中这里的风景,二是客人的身份也不一般,来自江宁陆家的都是贵客呢,老太太哪里能不隆重接待?
山顶上,老太太端坐在首位,她的下首便坐着一名长袍中年人,看这人,低眉顺眼,其貌不扬,唇角生两小撇胡子,低着头,神情非常的恭敬:
“老祖宗,二太太心中一直就念着您呢,奴才过来她就想过来看看您老人家,可是家里的事情太多,二太太管着那么大的家呢,家里片刻也离不得她,这不就只能托奴才给您磕头。这一次从江宁来,太太选了一些江宁的礼物,都是一些老祖宗您用得上的物件,昨天奴才已经给二奶奶把单子寄过去了……”
张母低头垂泪,道:“我这丫头啊,一直就是我的心头肉。她也真狠心,嫁出去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瞧瞧。
我这把老骨头熬到现在不死,就指着有一天我们母女还有机会能见一面啊……”
老太太说到此处,伤心动情,语气哽咽,她身边的婆子也都低头垂泪,其他的丫鬟则是一个个神色严肃,大气都不敢透。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张母抬眼道:“花姐儿呢?这丫头还没来么?”
“回禀老祖宗,二奶奶刚刚回来了,马上就往这边赶过来了呢!”
张母轻轻点头,眼睛看向下首的中年人道:“陆家的铮哥儿到了我们张家,我张家上下对他和自家哥儿一视同仁,该给的月利、吃穿用度不敢有怠慢。
你回去之后跟我那丫头说,我们张家没辜负她,她这个儿子以前是什么脾气,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你这几天也不妨在扬州打听一下,提到铮哥儿,扬州上下谁不知晓?”
张母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来自陆家的中年人倒是惶恐得很,他道:“老祖宗,洪申这一次过来除了是太太的意思外,老爷也有这个意愿。二老爷说了,这一切都该感谢张家,尤其该谢谢老祖宗呢!
铮哥儿……”
他话说一半,忽然有丫鬟道:“老祖宗,二奶奶和铮哥儿来了呢!”
丫鬟这一说,所有人都看向前面,观景山的栈道上,花寒筠领着一个少年,两人快步登顶了。
花寒筠速度很快,她咯咯一笑道:“老祖宗,让您久等了,铮哥儿是忒难找了,你道这个日子他待在哪里?他上了玉山安心读书去了呢!我这好一通折腾才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