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稍稍安抚了聂永,聂永和陆伦宾主双方气氛才勉强融洽。
聂永是御史言官,和太子的关系密切,而刚刚之前不久,江南权阀因为和秦王博弈,集体倒向了太子,帮助太子狠狠的阴了一把秦王。
聂永觉得眼下是个进一步拉拢江南权阀和太子关系的机会,当即他便自告奋勇,想陪同陆铮拜访各路前辈。
眼下江南权阀在京城的主要势力比如顾家的顾天生,官拜礼部侍郎,是江南在京城的头面人物,另外张家的张榕眼下已经致仕,赋闲在京城,和儿子张承东一起打理张家在北方的生意呢!
至于陈家的人,这些年已经和江南顾、张、陆几家完全疏远了,而且他们举家搬到了京城,留在江南的陈家只是一些旁支,陆铮倒是没有必要去拜访他们。
现实的情况可能比想象的更要严重一些,虽然已经临近除夕,大部分衙门已然关闭,眼下这光景,大多数人都应该在家。
可是陆铮给顾家,张家送去的拜帖,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消息反馈。按说,江南权阀同气连枝,陆铮是后辈的翘楚,而且身负解元的功名,各家长辈欢迎都来不及,怎么会如此拒人千里之外?
原因无他,必然和法源寺庙会上发生的事情有关。当今朝廷,戴皋弄权,满朝文武,谁敢得罪戴相?
陆铮在法源寺让戴相公子戴世章下不了台,这件事情已经在京城充分发酵,除了那些在一旁瞅着要看热闹的人之外,但凡能和陆铮稍微扯上一点关系的人,眼下避之不及呢!
聂永刚开始兴致很高,态度积极,看陆铮碰了几次钉子,他便气馁了,道:“戴贼势大,铮哥儿,这一次你恐怕要吃亏了!眼下这光景,老师觉得你应该要早做打算,太子求贤若渴,为师希冀能求得太子爷对你庇护,你看……”
“聂师!”陆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命中既然有这一劫,我便坦然受之,此时向别人苦苦哀求,求庇护,算什么本事?
聂师,这件事我自有决断,还望老师能成全!”
聂永一听陆铮这么说,眼珠子都瞪圆了,他连连跺脚,苦苦劝解终拗不过陆铮的坚持,气愤之下,他忍不住拂袖而去……
陆铮回到陆府心情自然不好,而恰好,陆伦外出回来,心情也不好,到后宅见苏夫人便道:“夫人,这一次你我夫妻恐怕真不久得回江南了。铮儿从江南初到京城就碰到了这事儿,哎……这大过年的,我本想出去联系几个故旧,谁知嘿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