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发发火也正常呢!福儿,你说是不是?”
一旁的宋福儿忙道:“老爷,正是如此呢!咱们这些当奴才的,只要主子高兴,别说是骂几句,就算是打一顿,我们痛在身上,心中却也欢喜得紧呢!
小姐,今日您又读了三本书,眼下,京城倒处说某某家出了才女,又说某某公主才华超群,嘿,让我来说,小姐您是刻意低调,不愿意和那些世俗去争所谓才名,否则,京城的闺阁姑娘,甭管他们是富是贵,哪里能跟小姐您比?”
女孩展颜一笑,道:“宋叔您太夸我了,我也是太烦闷了,唯有读书打发时间。这些年,我也就是空比别人多读了一些书罢了……
然而,有道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读了书的女子并未有什么好,不是说烦恼皆从识字始吗?读书多又有什么好的?”
女孩这么说,宋福儿便不敢开言了。
戴皋摆摆手道:“福儿,你有事去忙活吧,我和静儿在书房读读书,父女聊聊天,说说知心的话儿,今日这天啊,反正是睡不好的……”
宋福儿慢慢退下,下来之后,大冷的天,他浑身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去到家里的大书房,把府上的几个门客连夜叫了起来,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向他们说了一遍。
有门客钟维逸忽然惊呼一声,道:“坏了!坏了,坏了,坏了,这个陆铮小儿,他……他简直是胆大妄为,简直是……简直是……”
“怎么回事?”宋福儿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大声道。
钟唯逸道:“相爷是关中人,关中乡下的规矩,大户人家家里有了丧事,当在门口立一根高三丈五尺二寸高的旗杆,上面挂招魂幡。
招魂幡用关中溶洞荧光石侵染,夜晚十分,幡会发荧光,宛若鬼火。长幡烈烈,最是怕人,这个姓陆的,他……他……定然是挂了这所谓幡……”
“我的天啊!”宋福儿双腿一软,差点跪倒了,他额头上瞬间冷汗淋漓,舌头像打了结一般,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相府门口让人挂了一杆招魂幡,而且众目睽睽之下,挂了整整一天,他这个当管家的也在院子里琢磨了一天,相府上下的仆从,也看了一天西洋镜。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了,那他宋福儿还有什么脸面待在相府?这件事会引起多大的轰动?相爷的很多政敌,此时此刻都躲在暗处虎视眈眈呢,一旦闹出这样的事情,这帮人还能安分?必然会出来蹦跶闹腾,相爷疲于应付,伤神费力,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