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们都觉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几年干下来有人碰得头破血流,陆铮小儿,危机弱冠,乳臭未干,他能斗得过那些久经沙场的老狐狸?”
宋福儿道:“老爷,您好真说对了,刚刚我收到这等消息的时候也不怎么相信,可是事实便是如此,您听我跟您说陆铮公子在陇右的轶事……”
宋福儿开了头,接着他便将陆铮去了沙田县之后所干的事情,事无巨细,都给戴皋做了详细的汇报。
戴皋将陆铮送到陇右,本来就是送瘟神,报复的意味很浓,自然,他需要安排监视,而干这件事的人非宋福儿莫属。
所以,宋福儿每天都收到从西北来的飞鸽传书,这些传书中记载的全是陆铮在沙田县干的种种事情,甚至连陆铮一日三餐的饮食都记录得详详细细。
陆铮上任沙田县之后干的事情都让人拍案叫绝,宋福儿天天琢磨这个,有时候琢磨到妙处,他忍不住击节赞赏。
他是个老狐狸啊,什么场面没有见过?陆铮在他看来很年轻,可是陆铮所表现出的老辣和智谋又让他吃惊,还有陆铮明明是个大才子,可是行事却丝毫没有读书人的那股穷酸古板,而是圆融灵活,八面玲珑,比他这样的老狐狸都厉害很多呢!
这样一个苗子,前途无可限量,小姐真是慧眼识人,京城那么多权贵,那么多世家公子,那么多才子骚客,小姐一眼看中的竟然是没落的江南豪门的庶子,起初的时候谁不觉得惊诧?
然而,现在宋福儿却觉得小姐简直太厉害,陆铮此子,绝非池中物,他的本事要甩京城任何一家权贵公子几条街,宋福儿心想,自己倘若是老爷,肯定对这个女婿满意得很,可惜,戴皋很固执,对陆铮的成见很深。
“哼,这个小子,尽知道歪门邪道,传我的话给某些人,让他们多‘照顾’一下,陇右那么大一个行省,难不成连个陆铮都治不了么?”戴皋冷冷的道。
宋福儿苦着脸道:“老爷,陆铮此子狡诈得很,临走的时候他给我们留了药,小姐的病能好转,全赖他的药,想来他也知道老爷您的能量,他这般做法也有防备的意思。
老爷,这件事倘若真闹得厉害了,万一这小子来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得不偿失啊……”
戴皋豁然站起身来,道:“愚蠢,我让你以我的名义传话了么?陆铮那小子,如此奸诈狡猾,必然招人厌恶,那些人自有对付他的心情,何须我们正面而为?这些事情还需要我来跟你详说?”
“这……”宋福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