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针对陆铮的手段和办法,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仅仅通过一次齐王争道的小事情,陆铮就能神通广大的找到他。
他作为悬镜司的首尊,一切的行动都非常的隐秘,别说是京城一般的大臣,就算是皇族中的权贵也难以掌握他的行踪。
可是陆铮却毫不费力的在八大胡同找到他,而且一语道破他的身份,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陆铮手中掌握的那股力量惊人,这说明申令的衣钵已经传给了陆铮。
两朝帝王都弄不死申令,陆铮作为申令的衣钵传人,陆长河这个大师兄就一定有把握置对方于死地?
各种心思在他内心交织,让他纠结无比,他盯着陆铮,久久说不出话来。
陆铮面带微笑,道:“师兄,这年头,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当明白平安是福的道理。老师的一身充满了传奇,他以天地为棋盘,纵横排阖,你和我原不过是棋子而已。像你和我这样的棋子,究竟有多少,恐怕除了他老人家之外,谁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师兄又何必一定要对我赶尽杀绝?”
陆铮这话一说,陆长河浑身一震,嘴唇掀动说不出话来。陆铮这几句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他心坎里了,他陆长河就是一枚棋子啊,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主角,后来发现并不是。
而陆铮在这个年龄便洞悉了老家伙的行事风格,则更是陆长河自谈不如的。陆长河在陆铮这个年龄的时候,还自以为自己便是申令策划的主角呢,为此他不知做了多少的努力,然而最终并没有任何的起色。
这是他不甘心的根源所在,他明明是申令的弟子,申令老死了为什么不把衣钵传给他?为什么?
陆铮微微一笑,继续道:“师兄,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应该多责怪老师。老师有老师的难处,有他的苦衷。
在大康朝他的身份如此敏感,要活下来,活得自由潇洒体面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布局,他也活不到现在,您说是不是?”
陆长河脸色巨变,道:“你是说他……他还活着……”
陆铮豁然而起,道:“你以为呢?我在扬州和他作别之后去了金陵,这几天便再没有消息了,也许此时他老人家就住在京城某处,正冷眼看着你我师兄弟二人斗法呢!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此时又蛰伏在某个地方,与人手谈对弈,教别人长短之道,给别人传授他老人家毕生所学呢,哈哈……”
陆铮哈哈大笑,语气中说不出的洒脱,陆长河心中暗叫惭愧,师出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