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将军真是好谋略,手握重兵,镇守六合,遏制水陆要道,坐山观虎斗,厉害,厉害啊!”
王文武神色变得颇为严肃,冷冷的道:“齐先生,您这么急匆匆的约我来这风月之地,莫非就只是谈这些不咸不淡的话么?您有什么话还是尽快说,要不然本将不耐烦了,回头一走了之了,只怕先生又得要后悔了。”
齐远志摇摇头道:“王将军,你我不欢而散那后果恐怕就严重,我们的公子宋文松是个什么角色您最清楚,你的那些事儿在他那里都有底,这一次江南的事情倘若滑到了他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对将军来说应该是灭顶之灾。
苏芷信任你,他越是信任你,就越会痛恨你的背叛。将军啊,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如此?苏芷去金陵,金陵的局面就不会有悬念,金陵的事情了了,将军您想过自己手中的这一万五千人马怎么办?是不是能都坐漕船一走了之?只是就算将军离开了金陵,区区一万五千人马能去哪里?
累累如丧家之犬的率领这点人马投奔人,前途何在?尊严何在?王将军您的野心只是这般么?如果是那样,我家公子当年未免小瞧您了!”
王文武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阴沉,倏然凑近齐远志的面前,道:“齐先生,您可记住这里是六合,在这个地方老子呼风唤雨,先生在这画舫之上我只需要一个念头,您就要葬身鱼腹,您信不信?”
“哈哈!”齐远志哈哈大笑,道:“将军,齐某算个什么东西?齐某就是我家公子的一奴才而已,我从北方来江南,压根儿也没想着能舒舒坦坦的活着回去呢!生死的事情不过如此,齐某对此看得很淡。只是将军和我不同,将军有鸿鹄之志,有勃勃野心,倘若就跟随齐某一样这么浑浑噩噩,那怎么能行?
我知道将军现在很犹豫,很焦虑,很徘徊,很苦闷!这些诸办症状造成的根本无非就是将军不知道自己应该走什么路,下一步应该去哪里,对不对?”
王文武深深的看了一眼齐远志,道:“齐先生,您莫非有什么要教我?”
齐远志道:“教你算不上,不过将军,您想想现在的处境吧。现在的金陵水深火热,苏芷率领十多万大军扑向京城,如此看来,京城必然大乱,回头三大家被清洗,陛下被戕害,太子谋得皇位,苏芷荣登太师或者太傅,位极人臣。但凡跟随苏芷的人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苏家也从此成为金陵第一!
啧,啧,这般大好前途和将军您无关,您心中就很甘心么?这样说吧,如果将军当年没有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