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撕裂成一块又一块的碎片,常常一军前后不能兼顾,一营人马硬生生的被拦腰斩断,我西北骑兵着实厉害,可是一旦落单或者被切割开来,那情形着实糟糕之极啊……”
宋乃峰的情绪忽然之间变得激动,他的呼吸遽然变得急促,额头上的青筋鼓得更突出,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面挤出来:
“逆子,逆子,逆子!”
他一激动,人就要竖起来,一个失去平衡,整个人都往地下栽过来,丫鬟们一通惊呼,手忙脚乱,外面的护卫连忙冲进来,几个人才将他护住了!
宋乃峰目眦俱裂,眼睛都要鼓出来,他死死的盯着朱恩,嘴中喊道:“出去,出去!”
朱恩拱手就要出门,宋乃峰道:“不……不是你……让他们都出去,都出去!”
护卫丫鬟们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纷纷出门,暖阁之中就剩下宋乃峰和朱恩两个人了,宋乃峰依旧倚着床,朱恩要凑过去将他护住被他拒绝,两人对坐,相对而视,过了好久,宋乃峰道:
“军情我知道,你乐观了!秦业嗣栽……栽得很惨……他在连山的后路都被……被宋文松给堵死了!三万多人马已经走投无路,也许现在已经没有三万人马了,囚笼,囚笼便是秦业嗣的克星,有了这一手,秦业嗣……逃不了……”
朱恩道:“秦业嗣乃我西北的大将军,这一次我西北精锐全都归于他的手中,现在他将所有的家底都丢光了,我西北军受此挫折,再要东山再起真的困难啊!”
宋乃峰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对朱恩的话他无动于衷,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恩的眼睛,过了好久,他道:“朱恩,这么多年你人在我王府,可是心却在哪里?宋文松和我势不两立,你却对他忠心耿耿,我陇右的大小事务,只要是你知道的,或者是你能够办到的,你都替他办妥!
人心隔肚皮啊,你拿着我的俸禄,却给敌人办差,嘿嘿,你当我宋乃峰真是傻子,不知道你的作为和根底么?”
朱恩怔怔说不出话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过了好大一会儿,他噗通跪在地上,低头道:“王爷,朱恩知道错了!朱恩这些年的确跟随三公子,王爷既然查出了根源,那没有什么说的,您要杀要剐随便!
不过有句话朱某不吐不快,王爷啊,我们陇右之所以能够在天下占据一席之地,都是因为有王爷您的存在,如果没有了王爷,我们陇右算什么?宋家算什么?好不夸的说,只要王爷您有个三长两短,用不了多久,我陇右恐怕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