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心中只觉得好笑,可面上却不动声色,说句心里话,眼下在陆铮的心中他还真没有生什么异心,他的心思很简单,那就是无论如何要保住辽东的局面不崩溃,他必须要在辽东先立足呢!
他这一次回山东搞出这么多事情,一切都是因为辽东,如若不然,山东这么一处小地方,还值得他这般用心?
所以很多事情如果站在低处看,事情很难看得清楚明白,但是很多事情如果能站在高处看,则会看得很潇洒豁达……
一次朝会就这样变成了一场闹剧,闹剧结束之后,顾,陈几家的头面人物纷纷登王府之门,想着来宽慰陆铮一二呢,陆铮哈哈大笑,一一用言语婉拒,对他来说,山东的那点小九九还是留给自家和陈、顾几家的人去玩儿吧,他的心思没有功夫放在这些小事儿上呢!
“王爷,有个人前来拜访,不知您想见与否?”童子冷不丁的道。
陆铮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道:“你没看到我今日很累吗?什么人啊?该不该见?”
童子微微一笑,道:“该见!童子以为您还是可以见一见!”
陆铮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那就见吧,从辽东到山东,这一路就不能安生,看来这一辈子就是劳碌命了,要想静一静不容易哦!”
童子低头出去,一会儿功夫领来了一人,陆铮坐在椅子山没有仔细瞧这人的模样,此人战战兢兢,紧张得很,看其满头花白,一袭长袍褶皱得很,说不出的落拓模样,陆铮微微皱眉,心想童子这是唱的哪一出?莫非还真当自己是孟尝君好门客,要给自己推荐一门客么?
陆铮心思这么一动,来人却“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匍匐在地,道:“草民张浩然见过王爷千岁!”
“呃……”陆铮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愕然,再然后他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双眼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盯着看了好久,才喃喃的道:“你……你是浩然?”
陆铮想到了张浩然,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当年扬州那个张家才子趾高气扬的模样,那个样子陆铮现在还能记得清清楚楚,可那个人和眼前这头发花白,落拓猥琐,战战兢兢的中年汉子何曾有一点相似之处?
张浩然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陆铮终于依稀从他身上看到了张浩然的轮廓,当即便道:“起来吧,你我是自家人,何必这般大礼?”
张浩然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结结巴巴的道:“王……王爷,浩然今日拜见王爷并未有重礼,只是这些年浩然从江南到山东,因为是戴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