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的院子,而是抽着冷子就跑回来了,她前后左右找遍,什么人都没看到,一时她颓然坐在了院子里,内心一酸,忍不住流泪。
“铮哥儿还真是福浅命薄,这就死了么?”
“家里的一些主子,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大『奶』『奶』多柔弱的人?松哥儿就是她的命根子,偏偏就有人利用松哥儿来害人!”影儿越想越觉得心思沉重,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般哗啦啦往下掉。
她和陆铮谈不上有交情,甚至她从骨子里不怎么瞧得上陆铮,可是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她心中便觉得堵得慌。
昨天晚上,影儿还陪着他还在书房读论语呢,一本论语陆铮三天就读完,倒背如流,句读训诂毫无差错,影儿着实震惊,她第一次觉得以陆铮这等悟『性』天才,将来在科举上高中举人、进士其实并不可笑。
未曾想……
影儿又想到自己的境遇,老太太那边不要她了,二『奶』『奶』就做贱她让她跟了陆铮。
陆铮现在没了,三爷浩哥儿说要让影儿去他房里,公子房里的大丫头,那是公子的心腹肱骨,贴心人儿,浩哥儿院里的清瑶还侍寝呢!
影儿在陆铮房里待了,又去浩哥儿房里那算什么事儿?
一念及此,她悲从心起,脑子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反正是要遭主子做贱,主子们弄死了铮哥儿,我活着让她们看到了也只怕碍眼得很,与其给她们添堵,还不如我索『性』也去了干净。”
“影儿?”
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花寒筠给翠红说着话,外面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啊……”
她惊呼一声,像是踩在弹簧上一般,一下子弹了起来。
她倏然回头,看到身后规规整整的站着的不是陆铮又是谁?
翠红又道:“还不是让那姓陆的闹的,这腌臜货真报了官,衙役来拿人铮哥儿那边只是齐彪一个奴才犯事儿,而这边可是柳家少爷是被告,他们两人同时下牢,柳松本就被打得半死,这要上堂了,估计命都保不住了。
“三……三爷?您……”
她脸『色』苍白,无语伦次,看到陆铮像是看到了鬼一般,不是说死了么?莫非是白日遇鬼不成?
“我有点累了,在卧房里休息一会儿,你去把司棋、小竹他们叫回来,我让她们去了厨房那边,我吃过饭了,吃饭不用叫我!”陆铮淡淡的道。
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