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根据聂大人亲口所说,陆铮诗词的确不错,可是时文着实欠佳。
这一次科考,是观山书院和我们张家正名的机会,陆铮跟着罗冠才学时文,罗冠才自己便是个古板偏执,这么多年都屡试不中的老废柴,指望他能教好学生?
还有,自从端午扬名之后,陆铮便飘飘然,自以为是,骄傲自满,治学松懈得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件事大家都有目共睹。
偏偏,止水书院还真当陆铮是个宝贝,对他处处拉拢,聂大人说了,这一次童子试,便要让陆铮现原形!”
说到这里,张承西变得眉飞『色』舞起来,道:“我所说的这些,不止是聂大人的意思,还有桂山长的意思。
陆铮的时文高低,桂山长亲自检验过,嘿嘿,桂山长的为人从来不说诳语,所以,这一次童子试,哈哈,到了我张家儿郎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那陆铮小儿,自以为了不起,回头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怕连县试也过不了呢!”
张承西侃侃而谈,眉飞『色』舞,把陆铮的时文说得一文不值,现场众人听到耳中,皆内心舒坦,张浩然第一个跳出来道:
“我早就说过陆铮时文不行,偏偏某些人不信。陆铮无非就是在端午作了几首诗而已,科考考的是八股文章,又不是诗词歌赋,陆铮不通时文,我就不相信他能考过我们!”
张浩然这话说完,胸膛立刻挺了起来,从端午过后,他就成了扬州的笑柄,说起来都是泪。
最近半年,张承西亲自督导他学习,所以半年时间,他基本都没有抛头『露』面,倒是自以为学到了真东西。
今天,张承西说的这番话,可以说让他半年的压抑得到了释放,他一直都怀疑陆铮的时文水平,可是奈何端午诗会他栽得太厉害,而陆铮的名气又扬得太高,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也不会有人信他,反而可能徒惹讥笑。
张浩然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压抑过,今天张承西终于搬开了压在他心头的那块石头,让他长出了一口恶气。
张承西又道:“你们都听着,聂县尊说了,春节之后,他专门设宴款待我新河才子,这个宴席由我们张家承办,到时候,呵呵,县试榜首,便在其中,尔等都要努力!”
张承西说出这话,全场众人更是一喜,张家毕竟是书香门第,对科考的一些潜规则大家都心知肚明。
县尊请客,说是请客,其实是要借机会先将本县的好苗子都网罗住,这样的